吴清野伸手指着其中一张：“这不会是用人骨头做的吧？”

“你说对了。”

“……”

张淮书把手机还给了吴丽。

半小时后，到了吴丽别墅住宅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再不济资产也不容小觑。

刚一进门，张淮书便皱了皱眉。

别墅里面共有两层楼，二楼书房便是吴丽用来供奉的房间。一打开门，一股说不明白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味道。总之，很不好闻。

吴清野咳嗽了两声：“靠，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张淮书解释道：“花有花香，树有清香。鬼人之死物所化，也是有其自身散发出来气味。鬼乃阴祟之物，鬼物之气，别想它好闻。”

张淮书走近供台，大概扫视了一下，最后眼光锁定在一个牌上。见张淮书盯着，吴丽忙解释道：“这个牌就是泰国那个师傅给的，也是请的最后一个。”

“这牌怨气最重，也是入料最狠的，当然也是助力你最大，同时反噬也是最厉害的。”

张淮书头也不回继续道：“供生求愿，三思后行；成愿还愿，请勿食言。”

“你许的愿太大，但却法等量还愿，也就是说，你还不了，那么只能用你的身体，你的血肉精气来供养。”

“慢慢地占据你的肉身，直到你死亡。”

“那个所谓师傅修的尽是邪门外道，提前透支了你的运气。”张淮书看着牌上刻的五女鬼像，接着说：“那个师傅可曾给你讲过这牌来龙去脉？”

吴丽愣住了，良久开口：“他没给我讲过。”

张淮书淡淡说：“那我给你讲，此牌制作者名叫婆难，被泰国不少人称为“老巫婆”，但他其实是男性，年轻时在清迈一家殡仪馆里做入殓师，一做就是几十年。后来殡仪馆开始闹鬼，吓跑了一大批员工，只有他相安事，于是有人怀疑是他暗中使坏，就把他辞退。”

“可他离开后，殡仪馆还是一直闹鬼，馆长馆长觉得事有蹊跷，就请来一位柬埔寨巫师在馆内外施咒做法，结果发现是附近有黑法降头师借殡仪馆这个极阴之地养鬼。”

“这件事是如何解决的不得而知，有人说是馆长给了降头师一大笔费用让他离开，也有人说是那位柬埔寨巫师与降头师斗法打败了降头师。”

“总之，殡仪馆后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也被重新召回来继续做入殓师。可命运的安排终是躲不过去，当柬埔寨巫师见到阿等时，发现他身上有数阴灵跟着，可他却毫感觉，也从未发生过噩梦或者鬼压床之类的事，柬埔寨巫师称他是天生阴性体质，很适合修法，希望能让他当助手，并开出不低的薪水。”

“他给那位巫师当了两三年助手后，发现巫师经常到文莱、新加坡、马来西亚和中国港澳地区，给那些富商、明星甚至政客驱邪、下降、解降，收入非常丰厚。再加上他发现能用法术把那些有怨气而法投胎的、游荡在阴间处可去的、每天备受煎熬的阴灵送去轮回转世，觉得这也是在行善积德，于是开始跟巫师学习法术，没几年就出徒了，甚至可以独立加持佛牌。”

“由于师父是柬埔寨人，而柬北一带对巫师的称呼是“婆难”，所以他就改名为“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