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舆炽......”
被叫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踢中心窝,来人下脚重,慕舆炽也没做准备,一脚被踢在丹墀滚了下去,他的拐杖四散了一地。
众人惊诧的看着来人,是鲁国公世子步六孤烈司,他是王后的侄儿,和太子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太子融的心思他知道,对慕舆炽也和太子是一条心,他也怀疑这次太子中毒的事跟他有关系。
可是自己的姑父不仅不觉得,还呵斥两人,将侄女儿嫁给这样的贼子,他之前几番向国主求将默容璃赐婚给自己都被拒绝,原来是这人在打主意作梗。
丹墀下的人被踢得升气都隐隐作痛,眼神阴恻恻的望着台阶上恶狠狠的望着自己的人,手上揉着胸口,他不停的压制自己要杀人的冲动,不停的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翻身起来,眼锋刀了一眼台阶上的人,众人们见烈司得了手打着圆场,一人上来要来帮他拍身上的灰尘被他挡开了,那人骂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慕舆炽,我告诉你,你瞒得过国主瞒不过太子,你究竟是如何下手的只需拿着去拷问一场,什么问不出来,”烈司已经癫狂,说着就要招人来,“来呀,将这贼子送入刑部大牢。”
“住手,世子可有证据?怎么一时兴起就要将人送进大牢?”
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身披银狐滚边氅衣的女子,众人忙拱手行礼:“参见黎夫人。”
黎夫人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像不经意一般经过慕舆炽旁,顿了顿脚乜了他一眼,上了丹墀,笑着和众人寒暄罢,才缓缓的主持公道:“世子不满慕舆郎君我能理解,毕竟郡主天人之姿。不是人人都能长那样的。可不能公然违抗国主的王命啊。”
她掩唇轻笑,三两句就将烈司的不满说成私人恩怨,还让对方担了一个抗旨的罪。
烈司哼了一声,将手反剪在身后,“黎夫人若说我是为了私人恩怨我不敢反驳,若是说我违抗国君的王命,我可不敢担。”
黎夫人也不急躁,慢慢的踱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通,“郡主与他是赐婚,你因为私人恩怨将人抓了,不就是公然违抗国君的王命么?”
烈司两道眉皱起,却又听见黎夫人道:“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平白故的抓人,不仅景王那边交待不了,连国君这边都说不通,你虽是王后的侄儿,可也要遵循律法才是......”
烈风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撂下一句走着瞧便大迈步踏出宫门去。
黎夫人看了一眼台下的人便进了大殿中,黎夫人自来与王后不和,黎夫人宠冠六宫与王后分庭抗礼。她没孩子以前只以为太子要承继大统,所以对王后多番忍让。现在看来太子能活着已经很不了,是以今日的维护,众人也只当黎夫人是和王后作对。
慕舆炽进宫来探望太子融,身边不带什么侍从,现下被这么踢了一脚虽不至于伤了筋骨,可到对方是练家子的,又是使劲力气,刚才让他一时间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