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他还在身边,她的背抵着他的胸口,汗水沾沾黏黏的,昨夜两人都累得很,没起来清洗。他是忍得累,她则是承受得太累。
见她一条白皙的臂膀露在外面,他探了探一片冰凉凉的,忙给她盖上被子,她哼了一声,转过身来柔顺的抱紧他劲瘦的腰身,这是下意识的在找他?
他也回抱着她,他想就这样吧,清了清嗓子,“阿璃,你还疼不疼?”
她闭着眼点点头又摇头,他一时乐了,笑了出来问:“这是什么意思,一下摇头一下点头。”
默容璃不好意思说,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化了,只是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所以又摇头又点头的。
他也看出来了,知道她可能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的,拿了衣裳披上,往外让人往他们新房处备水,又将人扶了起来,将她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好。
开始她还不愿意他看她的身子,他笑了一阵说:“什么都做过了怎么看两眼就不能了?”羞得她捂着脸,他只拿下她的手,笑盈盈的望着她。
最后只得顺从的让他将衣服穿上,穿小衣时他拿在手里研究了半晌还是没弄懂怎么穿,只得请教她,她红着脸指给他哪里是上面哪里是下面,要怎么打结,他看了看手里的小衣又看了看她,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然后她的衣服就是在她的嘲笑下,被他穿好的,最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你们女人连穿衣服都那么麻烦。”
有些不甘示弱,她回他,“是你们男人的太简单了。”
他展颜笑着,单膝及地,在她伸脚下来的时候替她穿上鞋,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她的事尽量亲力亲为,过一段时间他要走了,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他信誓旦旦的想要在事成之后接她去,没问她愿不愿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命活着来接她,事不成等着他的可能是死亡。
替她穿好鞋,他又伸出手将她手指扣在手心,拉着她出了东篱馆,往他们的新房中去。
含冉和砚鱼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见他们从院门进来,走上庑廊,含冉高兴的想奔过去问问郡主。被砚鱼一把拉住了,她怨她不会看眼色,两人牵着手款步而来,她去凑什么热闹。她撇着嘴攮开她的手,白眼翻上天了。
两人走近时,她们规矩的行了礼,慕舆炽开门进去,含冉想跟着进去,门却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将她阻隔在外面,她懵了一下,一时气馁起来。知到昨夜郡主和那个男人圆房,她居然难受得不行,像是原本是自己手中的宝物被人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