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是不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夹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这会儿,那两个捕快,顺着线索,查到了这门庭若市的醉花楼处。
醉花楼外香气阵阵,这两个捕快嘴里噙笑,心头暗道这次总算捞的一次肥差。
“哟!两位官爷,您怎么来了?”花姐见这些晦气的煞星上门,连忙迎了上去,她作为醉花楼的老鸨,要是让官差在她们楼里拿了客人,那铁定会影响楼内往后的生意。
一个捕快黑着脸推开那凑过来白给的花姐,展开那画像,厉声问道:“别废话!此人可在?”
“您这是……”花姐一眼就扫出那人是正在厅堂里就餐的江游。
另一个捕快笑着说道:“老鸨,我们可打听到,这人可是你们店里的伙计。”
花姐卖笑道:“不敢蒙骗二位,这人曾经确实是我们春楼伙计,但他今早刚救了个溺水的姑娘,后来就找我拿钱带走了卖身契,半个时辰前,我还看他雇了驴车,怕是这会儿,已经顺着驴车,出了城门了。”
花姐明知江游就在厅内吃花酒,但与江游同桌的,可是教内执事,她轻易的便把这事儿打发了。
那黑脸捕快眼睛一瞪,喝问:“你确定?”
这捕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带着画像向里面搜搜的架势,看势头,不当众踹开几个正寻欢的房门,是不会罢休了。
花姐早就谙熟这些官贼的路数,只得用那过于丰腴的身子贴上去,谄笑道:“哎哟,两位官爷,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您二位乱嚼舌头。”
说着,花姐从胸缝中摸出二两碎银,谄媚道:“来,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那笑眯眯的捕快熟练的接过供奉,若其事的扫了眼四周后说道:“好。一有此人消息,立马来衙门汇报。”
捕快们心里门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老鸨要是不想再被他们来踹几次门,说不得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要把那伙计抓去官府报官。
这等不费功夫、白拿好处、坐等收人的差事,真是又美又肥的差事,他都向着下次多叫上些兄弟,过来好好搜一搜了。
花姐陪笑道:“官爷放心,官爷常来玩啊。”
眼看着这两个捕快就要离开。
砰!
一声沉重的拍桌声骤然响起。
随即,一声大喝从醉花楼里传出:“哪来的满人走狗,竟然在这儿狂吠!真是扰了老子喝花酒的雅兴!”
那黑脸捕快一听,当即抽出刀来,恶狠狠的向着糙汉子那边喝问:“你是何人?”
众人见状,也纷纷看向这个一身草莽气的糙汉子。
“要你命的人!”说罢,一把筷子直接在这姬姓糙汉手中甩出,原本轻飘飘的筷子,竟然好似发射出去的一样,一根根好若锋利尖刺,扎在木墙和厅柱上叮叮作响。
两个捕快仓促招架,可这一把筷子足有小几十根,每一根都似是一根箭矢一般,这一出手,便让他们两个身上挂了彩。
众人一下子都看呆了,不少人筷子上夹着的菜肴都掉到了桌上。
谁能想到,这吃饭用的木筷子,竟然能跟箭一样!
江游与那姬姓糙汉子邻桌,对方出手之快,他没眨眼都没看清,尤其是对方手上似是有一股激荡的气流,导致其手边的空气都有些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