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鋆之随即陷入了沉默,思考着该做些什么才会让男人动手杀了自己。
见人儿不言语,方叹懿心里反而越发好奇,刻意诱导着,“要是说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说不定我会帮你!”
合理······
暗自在脑海里默念一次这个词,江鋆之像是想到了借口,对视上身旁男人的眼睛,轻声开口,“因为、我厌恶、与人发生关系,既不想留在你这,也不想、交易达成被韩城带走,或者、现在这个状态下,被任何人侵犯。所以,现在、你能够杀了我吗?”
人儿的话说得格外平静,看不出分毫厌恶的心思。
瞧着怀中人面色不变分毫,方叹懿不由地轻笑出声,“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真话啊!”
情感冷漠症吗?连自杀都可以说得这么平淡,真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才会让那个男人的三个人格都对你格外在意!甚至还有爱到愿意去死的,莫名让人羡慕的感情啊!
所以是因为这副皮囊?还是灵魂?
我本以为作为情感冷漠症的患者应该是勾不起他人任何兴趣的!但没想到连自己都在人儿身上失了算!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在心里默默想着,方叹懿将话题引到了韩城身上,继续道:“所以我还得好好考量一下要不要帮你!现在你不如与我说说你和韩城到底是什么关系?”
移动身形按开了电梯门,在打开的一瞬间方叹懿那副玩味的眼神飘到了江鋆之的身上。
“我和韩城、没关系。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他就是罪犯,绑架、强奸、监禁。你也是一样,还要多加一条,贩卖人口。”江鋆之一一罗列着二人的罪行,呼吸愈发急促。
“哈哈!”方叹懿这次笑得更久些,貌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在江鋆之眼里却像是疯子。
原来是完全不知道韩城对你的心思啊!
笑过一阵,方叹懿又埋头直勾勾打量人儿,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如此想着。
好戏啊!这种给韩城、沈官丞心里添堵的事就该再多点才好!
“但你以前没见过他?我看韩城对你可是熟悉得很啊!”
“见过,但忘了。”江鋆之回得很果决,“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决定、杀了我?是不敢吗?对,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怕韩城,但现在这个局面了,你还在怕他吗?那不如、你让我自己来?虽然肩关节被你、弄脱臼了,但还是使得上、一点力气的,你怕他,就撇清关系,让我自己动手,可以吧?”
听到人儿每句话都在贬低自己,方叹懿蓦地就停下了脚步,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气场倏地就变冷了。
敞亮的走廊莫名变得有些死寂,太过于空旷了。
察觉男人突然停下,江鋆之感到有些不对劲,本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却下意识不再开口,此刻只默默抬眼瞧着上方男人那没有表情的面庞。
只是等了好久方叹懿都没开口,就算再次挪动脚步了也没开口。
气氛诡异的静,只剩下了方叹懿的脚步声,以及江鋆之脚腕处捆着的铃铛所发出来的些微清脆响声,掺杂着回音让人分不清真假先后。
直到江鋆之被男人那样一直抱着走进一间事先敞开了门的房间时,他才打破了这沉寂氛围,重复问道:“那你现在,决定,呃!”
不过他话都没机会讲完就被方叹懿狠狠丢到了房间里的大床边,脑袋砸到柔软的床面却也是弄得他迷糊得很,小腿也同时磕在半米多高的床沿上,真实有点疼,尤其还有伤口被二次撕裂的风险。
江鋆之一时间还没能理解,男人为什么突然就动作强硬得不知轻重了,这瞬间让他想起了现实里经历过拳赛后的那天早上的事情——元恒因为他的话突然就发狠了。
江鋆之有些预感不妙。
和那次一样,熟悉的感觉。
他想可能又会发生点不好的事,但他更想否决自己这没有实际依据的想法,只是事实却偏偏就如他料想的那样。
方叹懿丢开西装外套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将他刚刚抬起不到一半角度的身体又给压回到了床上,跟着就发癫了一样拼命撕扯他身上那“易碎”的红纱,瞬间将他上半身扒了个干净。
继而还要往身上凑,像是要跟他粘在一块儿似的。
原本半沉寂半兴奋的药效再次拔升到了顶点,江鋆之只觉得被男人接触、舔舐过的地方格外的烧灼,身体里的欲望也在一点点增生,甚至意识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要不是早习惯了紧咬唇瓣压着声音,他想自己肯定会弄出点动静——像是只在两个人发生关系时才会有的欢愉、呻吟等。
虽然他没有亲自实践过,但至少是听到过、见到过的,而且还是很早很早的时候。
貌似······就是第一次去元恒家里的那一天。不,就是那一天,或许我在那时候应该猜测一下父亲与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的,现在想来,俩人明显就不寻常,情人?还是只为了欲望?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根本毫不在意,现在、也不是回想纠结这些的时候。
尝着嘴里的血腥,江鋆之尽力抢回点身体控制权,一脑袋撞在方叹懿额头上。
而后脑袋又受力砸回床面,像是获取不到什么氧气,他竭力喘着气,下意识闭了闭眼皮,伴着泪水翻涌,那副由眸子里的雾气衬托出来的迷离和诱惑也暂时被掩藏下去,面颊却还是红扑扑的,像是煮熟的虾。
“你不是说、自己有洁癖?为什么、还要这样?很矛盾!”混着鲜血和唾液含含糊糊一字一顿说完,江鋆之才浅松了一口气。
只是再睁眼时,他依旧看见了意外的画面。
方叹懿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身体再一次压了下来。
紧贴着江鋆之,还刻意往他耳侧扑着热气,言语恶劣地开了口,“我也很纳闷自己怎么会对你这么矛盾啊!或许你的身体实在太诱人?”
稍稍远离了些人儿,方叹懿伸手又附在江鋆之脖颈间,像是抚摸着什么宝贝一样反复描摹,轻柔、细致,“你知道吗?其实这颗炸药是假的!我原就没想让你那样轻易死了!”与此同时,他不安分的另一只手还一路往人儿身下进一步“探索”。
“我想,你的这副身体应该能满足我很久!”
“而且这药很厉害吧!但你还是坚持到了现在,我相信,每一次都不会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