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闲在边关待了六年,还不了解朝堂上的情况。
在朝堂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向老皇帝汇报了一下边关的境况。
除此之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是,今天上朝之前,他去求助族中长辈。
一个长辈告诉他,最近朝廷新贵季司屿刚当上首辅,就实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触动了旧贵族的利益。
于是,他们就想让易知闲这种同样年轻气盛的去抨击一下,挫挫他的锐气。
“交到晚辈身上。”
易知闲果然一腔热情地答应下来了。
在朝堂上,文臣与武将分庭抗礼。
易知闲铿锵有力地上奏:“陛下,季首辅实行一刀切的改革,推行新政,声势浩大,反而收效甚微,百姓苦不堪言,请陛下收回成令,恢复旧制。”
话落,起初一众旧贵族都开始纷纷附和,让易知闲得意起来,以为自己是全场焦点了。
被抨击的季司屿不慌不忙,看也没有看易知闲一眼,而是冷声开口:
“易将军,你刚回京,就带了一个外室和五个私生子回来吧?”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能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话一出,易知闲顿时沉不住气了。
“那又如何,内宅之事,和我上奏的事有关系吗?”
季司屿唇角缓缓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嘲道:
“媒苟合,未婚生子,宠妾灭妻,如此违背纲常伦理之事,亏你做的出来。”
话音刚落,朝堂上的群臣便一边倒地支持季司屿,批判易知闲的声音不绝于耳。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易知闲恼羞成怒,直接人身攻击了。
“不孝有三,后为大,总比你二十有余仍未娶妻生子要好吧!”
而易知闲他不但有后,还有五个,没有谁比他更孝顺了。
季司屿尚未言语,他身后的文武百官就沉不住气了,纷纷替他辩解。
“易将军,你这话就不厚道了,季大人是因为勤政为民,才不考虑自己的婚事,若拿这个来抨击季大人,那便是不仁不义了。”
易知闲忍不住哑口言。
他只是反击回去而已,怎么就不仁不义了?
结果百官都来指责他,连皇帝也把他训斥了一通。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族中长辈当枪使了,害他碰了一鼻子灰。
回到忠义侯府,他心里仍然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恰逢此时,叶珍丽欢天喜地来找他。
“易郎,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
易知闲莫名其妙,“出去?出去作甚?”
叶珍丽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在府里待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
易知闲却气不打一处来,“女郎不能随便出门,这点规矩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闻言,叶珍丽委屈巴巴,不明白他生什么气,“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嘛?”
“我正在气头上呢,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叶珍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对我撒气来了!”
易知闲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