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站外的高个子,给了她一棵大树的希望,给了她久违烈吻,和销魂爱抚。
这份快乐,是这场只有一半行程,江一燕最大的收获。
两天的短暂相遇,这份带着几许痛的激情,也许会伴陪着她的情感世界。
唉,忘掉一段激情真的难,何况,江一燕在人生情感的底谷。
让时间模糊这段记忆吧。
江一燕,捋一捋有些散乱的头发,也不说话,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胡号,轻轻挥手,再见。
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江一燕和柳兰到了牛江。
一下车,放了行李,又带些好吃的水果和胡号带的蒿子腊肉粑粑,直奔市人民医院,来看望老董。
老董躺在重症病房特护床上,带着氧气面罩,手脚都吊着点滴,胸前及四肢夹满了监护线夹。
周副厂长见江一燕和柳兰来了,站起身来迎接她。
江一燕,见周副厂眼睛充满了血丝,安慰道:"这两天辛苦你啦。老董现在稳定了吗?"
“江南大学李教授做了手术,溢血血块吸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哦。"
“那就好,不然的话,老董就没了啊。"
"怎么没见他亲属呢?"
“两个儿子,称事忙抽不身,他爱人田云花在陪他哟。"
"哦,她来了就好。人手不够,我们请个护工啊。”
"老董人好,她爱人田云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昨天,我们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动手术呢,她又不签字。哎,我硬着头皮签了,幸亏手术成功,不然的话哟,我可是罪人了呢。"
“受委屈了,能从死神手里抢回老董,已是奇迹了,她骂一骂,也算不啥哟。"
“是啊,老董是个大好人,同事一场,没有计较他爱人呢。"
“哦,她现在人呢?"
“不晓得啊,跟我们好像仇人似的。唉,人心难测啊。"
正说着,佝着身子,半白了头发的田云花,提了个铝合金圆桶饭盒走了进来。
她也不打招呼,呼天抢地的嚎哭起来:“我的个天天呐,老董啊,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个活法啊!”
值班女护士,听见病房有嚎哭,急急忙忙跑过来,劝道:"阿姨啊,病人要安静休息啊,你可别大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