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强制捏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灌进她嘴里,沿着嘴角流下。
像五年前一样的恐惧从五脏六腑蔓延至全身,春沉拼命想推开男人。
她猜到温竹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一瞬间脸色煞白,毫生气。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杀了我!”春沉像疯了一样挥着手想制止接下来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费尽力气也只是把他的眼镜打掉在地。
没有戴眼镜的温竹深没有了斯文气,春沉在他眼里看到更多的是危险的兽性,他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是一只要把她撕碎的野兽。
“嘘。”男人做出噤声的动作,看着她的脸色渐渐染上不正常的红润,呼吸的节奏也变得不一样。
“既然你当初敢在记者面前污蔑温丞对你有非分之想,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温竹深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把手机支在桌上。
春沉拼命摇头,她想吐,想逃走,可是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甚至她主动勾上温竹深的脖子,让二人再贴近一些。
“在哪里做的修复,还不。”温竹深发了狠,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愉悦,只有穷尽的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滚开!滚开!春沉数次在心里尖叫,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她没有任何办法,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
指甲死死抓住沙发的边缘,不知过了多久,她精疲力竭地瘫在沙发上,手力地垂在一边,目光灰暗如尸体。
“这些视频,会在你们结婚那天送到陆明合手上,我很期待他到时候对你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男人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后,甚至不忘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
“我这里还有视频,在你们婚礼之前,如果沈小姐不小心说漏嘴或是想逃跑……”他抬手摸上春沉毫生气又疲惫的脸,“后果都由陆明合承担。”
春沉像一个残破的娃娃,喃喃道:“真的不是我……以温家的势力,应该可以查到的,他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温竹深迈向门口的脚步止住,心底的厌恶愈发浓烈,这五年她一点都没有变,为了保护自己,依然努力编织着这个谎言。
他终于走了,春沉像一条死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提醒自己不能这个样子继续躺在这,怎么办呢……
对,洗一洗就好了,把身上属于他的味道洗干净就好了,没有关系的,这改变不了她,她很坚强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春沉如游魂般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拨动阀门,雾气渐渐覆上镜面和眼睛,很快看不见镜子里的自己了。
说不定只是噩梦?春沉呆呆地坐在地上,任凭热水从上到下毫余地的冲洗她,要是这样能洗掉所有就好了……
她摊开手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好痛,哪怕痛成这样她也哭不出来。
直到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憧憬幸福生活,那个叫温竹深的男人把一切都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