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春沉心里咒骂了几百次,只能跟店长说家里有急事要提前下班,店长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还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这是春沉第一次到这里,这是几年前新创立的香水公司,也属于温浴旗下,因为品牌口碑好,又花了不少钱用于营销,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香水市场。
刚好是下班时间,不少踩着高跟鞋,穿着包臀裙的白领从大楼里出来。
春沉逆着人群方向,犹豫着走进去,一个陌生的声音惊讶道:“沈春沉?”
春沉往身侧看去,一个美艳的女人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穿着打扮极其精致考究,但比起穿着,更吸引人的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气质。
女人的眼神里有着疑惑,可是春沉把脑海里的人搜个遍,也没有这个人的脸,她不知该说什么,还好女人也只是喊了一声就走了。
温竹深的办公室在九楼,春沉一路上心惊胆战,她怕会碰见明合,虽然也准备好了“下班顺路过来看看”这个借口,但是她还是怕。
叩叩叩,她轻轻敲门,几秒后门锁啪嗒一声,门开了一道缝,似乎是可遥控的智能锁。
春沉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是巨大的落地窗,她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身后的锁发出声音,应该是又锁上了。
办公室没有开灯,她没有看见温竹深的人影,向前走了几步,也没有人,自从五年前开始她就变得很怕黑,但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只能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建筑物和交通工具发出的各色灯光,才稍微感觉到一点安心。
她没有发现昏暗中那一双盯着她的眼睛。
沈春沉的头发用夹子随意挽在脑后,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及踝长裙,本就身量纤纤,此刻她双手微微扶着玻璃望向外面,温竹深仿佛看见了一只纤弱美丽的白色蝴蝶停在窗上。
想到她那时红着眼睛瞪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样子,温竹深喉咙滚动,淡淡开口,“你迟到了。”
春沉尖叫一声,后背贴在落地窗上,这人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
“等公交车花了点时间。”春沉冷静下来,发觉男人的眼神不对,像有火在烧,她知道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她没得选,只有顺从。
男人将她抱到桌上,一只手扫落桌上所有的碍事的文件。
他毫不留情地折断了蝴蝶的翅膀,将这洁白丢到地上。
温竹深用对待奴隶一样命令的口气:“躺下。”
在这事上,她也确实是他的奴隶。
她慢慢躺下,碰到冰凉桌面的时候打了个冷颤,微微抬头向右上角望去,不出所料,看见了不远处的闪着红点的机器。
几次简单的触碰之后,温竹深意识到她不对劲,她闭着眼睛死死攥着拳头,连牙齿也死死咬着,像在受刑。
“我的技术不至于差到让你这么害怕吧?”
“药。”她睁开眼睛,满眼恐惧和绝望,连声音也是抖的,“上次那种药,再让我吃一次吧。”
她根本法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令人作呕的一切,身体恐惧到连未婚夫陆明合都不能接受,更何况现在对方是这个畜生。
男人冷笑一声,“沈春沉,你装什么?你不是最喜欢玩弄男人了?听说你五年前就谈了数不清的男朋友。”
“药,给我。”她假装没有听见这些侮辱的话,又说了一遍。
他不信,有意挑逗着,发现女人依旧僵硬得厉害,他再没有耐心。
“我说了,沈春沉,我活着的意义,就是看你痛苦。我要在你的婚礼上放这些录像,让陆明合看看,让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面目,你毁了温丞,我就毁了你。”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春沉痛得不行,她死死咬住男人的脖子,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恨不能咬死他。
啧,温竹深吃痛,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在她快昏过去时把她提起来,让她扶着落地窗,窗面上映着交叠暧昧的两个人,映上她最屈辱的样子。
耳边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修长的手指隔着玻璃指向对面那栋楼,“那里,陆明合就在那里,他现在应该还在为了你努力工作呢,你说他这时候从窗户看上来,能不能看见你这副下贱的样子?”
这句话似乎极大的刺激到沈春沉,她的手拼命向后抓着,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流血的抓痕。
“你这个混蛋,你们都是畜生!温丞的死就是报应!下一个就是你!猜猜看,你会怎么死呢?私生子?”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温竹深,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充满了杀意,这次他完完全全是刻意报复,不带半分情欲,春沉根本受不住,几次都快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这令人恶心的一切,男人开了灯,仰头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春沉的手和腿仍在发抖,费了不少时间才把背后的拉链拉上,穿鞋子时,她发现脚腕上有一大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