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温竹深再没出现,除夕当天他派人送了不少东西到沈家,其中补品居多,沈木谦和陈秋花问起,春沉推脱说他工作忙没时间。
年初三,春沉从沈家回到别墅,林丽和她丈夫一年到头都守在这里,林丽还包了个红包给她,春沉拒绝果,说声谢谢后收下。
阿城把一个红包交到春沉手上,他露出一口白牙,“嫂子,新年快乐,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红包自然不是阿城给的,对方是谁春沉心知肚明。
阿城哦了声,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样东西,“这个也是给你的,既然东西都交到手,我就先回去了。”
春沉握着手心那枚平安符,慢慢走向窗边,隔了玻璃看不真切,别墅外面似乎站着一个人,外头下着雪,那人连伞也没撑,像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深哥,该走了,天寒地冻的容易生病,你病了那么久才好些。”阿城皱眉去扫男人肩上落的雪。
男人脸色苍白,他穿着黑色大衣,目光始终定在一楼的大玻璃窗前。
他低低咳嗽两声,“阿城,屋里有开暖气吗?她穿得多不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别人?阿城为他打开车门,“有开,屋里可暖和了,你放一百个心,嫂子绝对冻不着。”
温竹深收回眼神恋恋不舍上了车,阿城嘟嘟囔囔抱怨,“你也真是,除夕那天明明就在人家门口,就是不进去,感冒本来快好的又严重了。”
“走吧。”温竹深又咳嗽起来,阿城回头担忧地看他,总觉得深哥这段时间特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一病又瘦许多,再这样造下去,以后一阵风都能把老板刮跑!
车辆启动消失在雪中,一个跛脚的男人从旁边走出来,他死死盯着屋内,刚上前几步,一个高大的保镖走过来。
“干什么的?”
瘸子弓着腰低声下气道:“啊,我沿路乞讨,误入这里,我现在就走。”
大过年的保镖也于心不忍,给了点零钱打发他走。
“谢谢,谢谢好心人。”瘸子捧着碗拖着腿慢慢离开,这天雪太大,以至于保镖没有发现他怀里藏的凶器。
春节过后,天气一天天回暖,这几个月钟爱时常抽空来陪春沉闲聊,好几次产检都是她送春沉去。
钟爱记得时间,今天早早就来了。
林丽扶着春沉下楼,她的身子现在十分笨重,低头看不见自己脚尖。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春沉叹气道:“你每次来都买这么多,要专门空一间屋子来放才放得下。”
钟爱不以为然,“多吗?哪里多了?”
这里面大部分东西是温竹深买的,假借她的名义送过来,这一点她肯定不能说。
“快生了吧?”钟爱忍不住去摸她的肚子。
春沉神色温柔,“下个月。”
钟爱点点头,“得把礼物准备起来,好迎接这个小家伙。”
虽然讨厌那个姓温的,但她已经决定要当这孩子的干妈。
林丽把包包拿过来,“东西都带齐了,我们走吧,早点去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