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说着就要去,何清清拉住他,“别去,我真的习惯了,一个巴掌不算什么,他以前还拿烟头烫我,那才是真的疼。”
江延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何清清将门关上,她轻声道:“江延,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她背对江延,慢慢解开胸前的扣子,原本光洁的背上布满一个个烫伤的痕迹。
他气得发抖,忍不住抬手想去触碰,自觉不妥又慢慢收回,他咬牙隐忍住怒火,“他居然这样对你……”
何清清云淡风轻地笑笑,“是不是很丑很恶心?”
江延满眼是心疼之色,“不丑,更不恶心,我有个朋友很擅长去疤,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何清清如释重负,她将衣服穿好,“谢谢你,江延。”
“以后不要去看江凯,他精神状态不好,容易伤到你。”
何清清苦笑,“我没办法,如果不做出我爱他关心他的样子,像我这样卑微的人,该怎么在江家立足呢?”
江延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他想帮她,却有心力,他和何清清依旧保持着距离。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他接到何清清的电话,电话里她哭得说不出话,没有任何犹豫,他飙过去接她。
何清清上车后依旧在哭,她很害怕的样子,哭着求江延带她走。
他把何清清带到自己的住处,何清清满脸是泪,颤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江延给她倒了杯温水,“你不必道歉,江凯他是不是……”
何清清惊魂未定,“他说他还有不少好兄弟,迟早让人轮了我,他是认真的……今天公公婆婆不在家,我好害怕……”
江延气急,“他真的是疯了,离婚吧,清清,跟他在一起你只会痛苦。”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何清清红着眼睛看他,“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没有跟他们叫板的底气,孩子的抚养权一定会被抢走。”
“如果你跟我结婚呢?”
何清清看着江延真挚的眼神,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摇摇头拒绝道:“不行的,你这么优秀,我配不上你。”
江延定定看她,“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你愿不愿意,只要你点头,一切由我来安排。”
何清清抬眼看向他,“你不怕我是个坏女人吗?你就不怕我装可怜故意利用你对付江凯?”
他半跪在她身前,抬手去触碰她的唇,“我甘之如饴。”
忘了是谁先去吻的谁,脱下的衣服层层叠叠堆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去亲吻她背上的疤痕。
江延声音沙哑,在她耳畔低声道:“他如何对你的,我会加倍还他。”
两人抛去一切束缚相贴,何清清仰头紧紧抱住江延,泪从她眼角滴落,第一次有人这样怜惜她,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
不久后,江凯的精神疾病日益加重,江父江母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把他送到一个山清水秀的疗养院,可惜不出半年,他就病死在床上。
祸不单行,江父也因生意上的事情深陷牢狱之灾,江母急得到处求人,最后江延出面把事情摆平。
江父江母感恩戴德,说愿意做牛做马,江延只有一个要求。
他要何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