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看着不省人事的一人一猿在那树网里晃荡着,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似乎人与猿都一个德行,也是,哪有人会和猿一起喝酒还在那里挽着称兄道弟的。
自己是没有攀树的本事,要是有,真的想把自家闺女的头敲破…
自己和她娘都要急疯了,结果人家在这里跟猿猴把酒喝上了。
“天老爷啊…你可怎么下来…”
“爹,我不下来,我就要和猿兄一起畅饮…来猿兄,你我二人今日不醉不休…”
白猿本就不能人语,只是用手轻轻拍打,仿佛在合应刘姣姣的言语。
对于这么高的树,带去的人也全部一筹莫展。就算有把握上树,也没有办法把人从树上背下来。
…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刘尚书满心焦躁,注视着上方,眩晕症都要患了。
直到此刻跟上面的一人一猿讲道理是没用,只能等他们酒醒之后自己下来。
“你去庙里给夫人报个信,让其他的人悄悄回府,再留二个人在此陪我一起等他们自己下来。
车夫看到小姐没事,内心一阵触动,“幸好幸好,幸好此事自己想通了那些关节,没有咋咋呼呼的干些不周全的事。”
“爹,还有没有酒啊…来啊,慎儿,给我去打些酒来。我和猿兄尚未喝好,再来些菜和酒。”
就这样胡闹了一会,一人一猿就睡下了。
刘尚书也只得在此陪着,慢慢的也在夜阑人静的虫鸣声中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啊…我怎么在树上,这怎么下去啊…啊…”
“叫什么叫,你怎么上去的你不知道!”
刘姣姣听到下面竟然是自己老父亲,发出的幽怨的眼刀就要劈死自己。
“爹,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忽然不见了,我不得爬遍这山中每一个角落寻你啊!你给我赶紧下来,我这样看着你我的眩晕症又要犯了!”
刘姣姣这才发现自己枕着的是那只白猿的胳膊!但是白猿有节奏的呼吸让人又觉得很安稳,它不会伤害自己,它也对自己没有警惕。
原来昨晚还真多是与它一起在吃肉喝酒啊。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但是自己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说了尊它为兄,也决不食言!
“猿兄,你醒一醒。你醒一醒。能不能把我放下去。”比划中白猿就直接单手抓起人单手几个腾跃就落地之后呼啸而去。
你看看你…搞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给我赶紧收拾一下去庙里将衣服换上,此事回家了自有你娘管教你!
尚书的胡子真的朝不保夕,三日一个小祸,五日一个大祸。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要是有个女婿帮自己承担一半去,自己也可以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