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的假期一结束,时间就像开了二倍速,转眼就五月就要结束了,也就意味着高一快要结束了。
而最近夏叶很发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愁到头发都要掉完了,年纪轻轻,芳龄十五,就是个秃头青少年了,他爹夏竹石四十几岁了都还有一头黑发,他总不能到时候还不如他爹吧。
虽然他爹是染的,但是总不能他年纪轻轻为了一头黑发还要去染发?那他可以和他爹一起充个会员卡了。
因为六月五日是他的生日,按往年孟霜思又要带他出去玩,选一个礼物。以前他总觉得没必要,生日过不过都是一样的,反正他什么都不喜欢。
而现在,他莫名很想让舒荷陪他过生日,虽然他知道不太可能。
但是他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旁敲侧击的问问她。
因为舒荷做题时会把精力放在试卷上,回答问题会敷衍又随意,最好套话了。
于是趁她中午午休写物理卷子的时候,在她旁边轻声问道,“小荷花,你猜六月五日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
“我的生日哦。”
“哦。”舒荷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头看他,“送你套卷子?”
提到试卷,夏叶只觉得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摆手拒绝,“先不聊这个,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六月十日。”
“小荷花!”夏叶惊叹不已,之前在他爸那里瞄过一眼他们班每个人的档案,可惜没看清楚,他只知道舒荷和他同一年出生的,“你只比我小五天!”
“嗯。”舒荷抬头啧了一声,话语中透露着嫌弃,“比我大怎么还那么幼稚?”
夏叶伸手指着自己,“我有吗?”
“幼稚鬼。”舒荷说完继续低头写作业。
她这么一喊,夏叶更加抓狂,“啊,小荷花,你说我哪里幼稚了?”
舒荷可没理他,任由他继续问。
林黛染本来只是路过,刚巧听见夏叶问“我哪里幼稚了”,她随口一说,“现在一直问的样子就很幼稚。”
夏叶耳朵尖,立即咽下又要问舒荷的话,眼神淡漠的盯着她,却不是对着她说,“齐瑾墨,管管你对象!”
齐瑾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林黛染身后,弱弱的问了一句,“表哥,我管不住怎么办?”
“妻管严,滚蛋!”夏叶恨铁不成钢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转头问林黛染,“还有事?”
“看看你进展如何。”林黛染说着看着舒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夏叶不耐烦的扭过头,背对着他们,“早着呢,别管。”
林黛染摇摇头拉着齐瑾墨走了。
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夏叶立马回头继续粘着舒荷问,“小荷花,你说嘛,我到底哪里幼稚了?”
“再吵就罚你做一张卷子。”舒荷忍可忍,毫不避讳的用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看了眼满桌的卷子,夏叶所畏惧,还讨价还价起来,“小荷花,我做卷子,那你说行不行?”
舒荷再次抬头,只是一笑而过,冷着脸拿着卷子就走出了教室,直往校长办公室旁边的物理老师办公室而去。
夏叶本来连忙起身追上去了,在看见她去的方向,走到一半他就想起了上次夏竹石说的话,于是停下了脚步,“小荷花,你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急匆匆回了教室,舒荷以为他是害怕他父亲,乐得清净也就继续往前走去找老师问题。
夏叶知道了舒荷的生日后,更加发愁了,他自己愁就算了,还要带着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兄弟陪他蹲在操场的树底下一起发愁。
夏叶撑着脸,蹲了好一会儿了,下巴已经撑出了红印,“唉,我该送什么给舒荷做礼物?”
“唉,我该为什么而发愁才能称得上配在这儿发愁?”齐瑾墨叹息一声,怒吼起来,“我要成绩有成绩,要对象有对象,要钱有钱,要小弟有小弟,苍天啊,我能为什么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