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的生日提前一天过了,但是第二天星期一上学,夏叶还是收到了一大堆礼物,基本上都是他的好兄弟们给他送的。
也有少数几个不死心的女生给他送,但是结果她们送的礼物都不会被夏叶收下。
夏叶之前和齐瑾墨是小学到初中再到现在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从他逐渐长开被女生喜欢还给他送礼物后,他就和齐瑾墨说过了,齐瑾墨也有了经验。
于是但凡来送礼物的,知道是谁送的齐瑾墨都会还回去,不知道是谁送的,他就会一起放到校长办公室门口等人来认领。
虽然缺德,但是管用,因这夏叶身边得力的剪红线小弟,只要那些女生送过一两次,之后再也不敢送了。
校花胡胥姻这次倒是安分得多,并没有出现她的那一份,以往她都要胡搅蛮缠硬塞,弄得叶哥发火,齐瑾墨心想,抱着一堆粉嫩嫩的包装盒就往外走。
夏叶看着干净多了的桌子长舒一口气,把兄弟们送的礼物收好,然后将今天买的珍珠百香草奶茶放到舒荷桌上。
上次听到林黛染说喝奶茶喝多了会发胖,不健康,他就把送奶茶的次数减少,一天一次变成一周两次,主要还是因为舒荷基本上不爱喝甜的,最后要么她不喝进了夏叶肚子里,要么喝几口剩下的进林黛染肚子里。
舒荷见齐瑾墨走了,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浅灰色的礼物包装盒,“生日快乐。”
夏叶接过盒子,有些惊讶,“小荷花,你怎么给我送礼物了?”
“过生日当然要有礼物。”舒荷回答,“你回家的时候再打开看吧。”
夏叶疯狂点头,把盒子放在腿上,又把抽屉收干净,然后轻手轻脚的把盒子放进抽屉里,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打开,以至于他一天课都听不进去,挨了舒荷不少骂,骂到夏叶皱着脸,显得委屈极了。
下午夏叶把作业装进书包里,又随手塞了几本书和其他朋友送的礼物,收拾好了就抱着那个灰色的盒子等舒荷,两人都收拾好了才一起走出教室。
一路上夏叶蹦蹦跳跳,恨不得立马飞到家里,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小荷花,能不能先偷偷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啊?”
“不能,你自己看。”舒荷捂住耳朵,脚步放得更快。
夏叶不依不饶,“不告诉就不告诉呗,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吵。”舒荷一不做二不休,说完抬腿就跑了起来。
可惜没能逃出吵闹的夏叶的魔爪,才跑出去几步,夏叶就追上来抓住了她的书包。
“跑什么咯,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他挑着眉,语气散漫,仿佛刚才那个喋喋不休的少年不是他似的。
舒荷转过身,认真的点了下头。
夏叶哼了一声,“我和你多说几句话你就那么烦?”
这叫几句话?舒荷茫然措,从刚才出教室门到现在,他就没停过,说的话少说也有百八十句了,这叫几句话?
舒荷脸色变得难看,“几句?”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多,但是也没有一千句吧?”夏叶拿着盒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
“是没有,不过我觉得只是因为时间不够。”舒荷说完转身又要走。
夏叶只能把她又揪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说。”她不耐烦的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立马就跑路。
“小荷花,明天见。”
“明天见。”
夏叶回到家,就抱着盒子躲进房间,把书包往床上一甩,坐在床上打开盒子。
原来里面是一只黑白色的针织小狗,大约一二十厘米长,看起来有点粗糙,尾巴还有点线头,应该是收尾出了点问题没收好。夏叶拿起小狗发现下面还有一张贺卡。
打开一看,就是舒荷的偏草书风格的簪花小楷。
“生日快乐,小寿星,我没有钱,这是自己做的,我知道很难看,不喜欢可以不用勉强。”
落款“舒荷”。
夏叶抱起小狗亲了又亲,“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又抱着摸狗耳朵,只觉得可爱极了,贴近狗脑袋闻还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舒荷身上也有这个味道,他觉得很好闻。
他想,既然舒荷给他送了这么个宝贝,他也不用客气了。
第二天早上,夏叶提前去了学校等舒荷来,看见她来,他就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满心满眼都是开心,“谢谢小荷花!”
“你喜欢就好。”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喜欢,见到他笑那么开心,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六月八日,照片就印了出来,连着电子版发给了夏叶和舒荷,夏叶要求照片印了两份,当天下午放学就让孟霜思带他去照相馆拿了照片,第二天迫不及待带了一份去给舒荷。舒荷嘴上只是淡淡的评价了句好看,但是却认认真真的收好带回了家。
六月十日星期六,舒荷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是夏叶打来的。
舒荷接通电话就把手机放在一边倒头继续睡。
“喂?”夏叶在电话那头说,“小寿星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夏叶!”舒荷火气很大,“没必要那么早!”
“我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在外面站几个小时吧?”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点委屈。
“那你站着吧。”舒荷说完挂了电话,翻身准备继续睡,可心里纠结了好久,还是气呼呼的坐起来,发泄似的捶了几下枕头,陈旧的小床随着摇动发出吱吱的抱怨,她挣扎着起了床换衣服洗漱。
等夏叶打着哈欠找了个树底下发呆,正数着地上搬家的蚂蚁,已经数到第六百零三只,一个身影从居民楼里冲出来,柳眉倒竖,神情微怒。
夏叶懂事的站起来,低着头等着她骂。
等来的却不是谩骂而是责备,“夏叶,你周末不好好休息是不是一周五天早起上课还不够累?”
夏叶惯常低眉顺眼的哄孟霜思,每次都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耷拉着脑袋,配上他那张温顺的奶狗脸,看起来像可怜巴巴的小狗,就差长条尾巴摇起来了。
他本来以为只有自家老母亲才吃他这一套,但有次阴差阳下用了这招才发现舒荷也很吃这一套。
这次他就还用这一招,果不其然舒荷说完这话,见他那么乖,唇瓣轻启还是软了语气,“喊我出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