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生活明显比高一忙碌一些,很多课程开始变得内容多又难懂。
开学后,九月中旬的第一次月考,夏叶就因为没适应变化,成绩滑到年级前一百,班上垫底。
生活不易,夏叶叹气。
因为舒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临近考试时舒荷也能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加上她在家也是在认真学习备考,这次考试舒荷还是按照原来的速度努力,稳稳扎在第一的位置。
许坦言这个让人羡慕的烦人精更不用多说了,天天躺平摆烂,成绩还是在年级前五十稳定。
因为高一第一次月考是分流考试,把其他班的尖子生分到了重点班,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其他班又出现了黑马,按成绩是可以进重点班的,于是学校把下一次月考定为高二的分流考试。
夏叶关系户不用担心,但是当务之急他还是想把成绩赶回来,免得被指指点点。
分流考试的消息出来的第二天,舒荷下课本来想做点自己的事情,结果连着一个上午,下课时间都被勤学好问的夏叶缠住了。
中午吃完饭,午休时间舒荷还没拿出自己的试卷,一本翻得边角破损的习题册就放到了她的桌上。
转头就是少年乖巧等候的样子,还主动把笔双手递上。
舒荷:“……”
接过笔她就把笔盖打开,没好气的问,“哪题?”
夏叶积极的把这一面的空着的题都指了一遍。
舒荷:“夏叶?”
夏叶呆呆的望着她,“啊?”
“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是问题,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舒荷问道。
夏叶埋着头道歉,“考试没考好,辜负了你的教导,不好意思……”
舒荷转回头,开始给他解题,“没事,只要努力了就行。”
看着她认认真真的把解题过程详细的一步一步写出来,夏叶用手撑着头看着,神情恍惚,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眼里只剩下女孩认真的模样和柔美俏丽的脸颊。
下午的时候,舒荷的状态明显变得有点差,她趴在桌子上慢慢的写着题目,夏叶伸手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着,“奇怪,没发烧呀……”
“小荷花,你哪里不舒服?”他低声问她。
台上的老师还在板书新课的内容,舒荷边看边记笔记,听到他问,赶紧解释,“我没事,你认真听课。”
夏叶再想说什么,被台上的生物老师挑眉盯着看了好久。
夏叶只想说,大可不必!
于是只好忍住要说的话好好听课。
一下课他就关不住自己嘴巴的开关,“小荷花,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小荷花?”
舒荷趴在桌子上,冷汗直流,唇色苍白,衬得她本就冷白皮的脸更加白,她枕在胳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时不时干呕。
“齐瑾墨,你快去找王老师!”夏叶冲后面的齐瑾墨喊道。
他边喊边伸手搂过舒荷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握着她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齐瑾墨和他默契惯了,问也不问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拔脚就往门外跑。
“怎么了?”林黛染闻声也赶了过来,看见舒荷难看的脸色,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很疼,说不出话了。”夏叶手足措的看着舒荷,她的两只手好像怎么都捂不热。
林黛染也不再多问,只能等着王老师到来,意间瞥见她裤子上一抹红色,林黛染以为自己眼花,定睛一看,是血没了。
林黛染转头走开,等林黛染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的卫生巾,对夏叶说,“应该是痛经,舒荷有宫寒,让我来抱着吧。”
夏叶没有说话把舒荷交给林黛染,坐在斜后面的两个男生叽叽喳喳着,一个说的声音很小,还一脸嫌弃,说的正起劲,另一个像是不想搭理他一样,只是偶然回应一句。
夏叶攥紧拳头,站到他们前面,温和一笑,“自以为是?”
“我们说话而已,怎么惹到你了?”一个男生不服气。
夏叶冷笑问道,“以为你们说的那些话别人听不见?”
另一个男生,也就是年级第三,夏叶记得很清楚,他之前找过舒荷麻烦,奈何没什么机会教训他,不然夏叶也不想放任不管他。
他开口说的话难听到夏叶再也忍不下去了。
因为他说的是,“听到就听到了,女生不就是来个月经吗,这一点疼就疼成这样,不就是矫情吗,还不允许说了?”
夏叶忍住上去给他一拳的念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你骂我?”男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瞪眼睛。
“不能骂?只有你这种连女性都不尊重的单细胞生物,才会说出这种话。”夏叶伸手攥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提起来,手上的青筋暴起。
夏叶:“你妈就应该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玩意,在这里说女生生理期痛经矫情。女性要是不来月经,会有男性?”
“女人就是矫情,没有我们她们能生,她们还不是得靠男人?”男生气愤的抓着夏叶的手臂,试图用力扳开他的手。
这话一出全班的女生纷纷站起来走到他周围,双手抱臂看着他。
“那你还真是个没有母亲的单细胞生物,畜牲不如的东西。老天爷只给了你脑子,却没教你怎么用?”说完夏叶手上更加用力,勒的他喘不过气,咳了好几声。
还是王老师赶来了,夏叶才像甩垃圾一样甩开他奔向舒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