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过,就迎来了高二的下学期,离高三也不远了。
开学考也让大部分人从进学校就开始叫苦连天。
夏叶早已习惯,当进校门时,几个兄弟在他旁边哀嚎时,他翻了个白眼,低吼一声,“闭嘴,吵什么吵?”
几个男生闭了嘴,一刹那周围都安静了。
学校的树已经脱胎换骨,一头金黄的长头发换成了嫩绿色的短发,地上都是它们之前掉落的金黄色头发,好几个清洁阿姨苦着脸扫地,扫了几个小时都没扫干净。
学生踩着树叶的沙沙声混在吵闹声中,谱写了一曲低声调的歌。
夏叶停下脚步站在树下,“你们先走。”
几个男生听话的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就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没过多久,舒荷踏着树叶小路慢步走来,看见他后就小跑过来,夏叶也赶紧向她跑去,两个人再一起并肩回教室。
只是夏叶总觉得,学校外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他只希望是个觉。
第二天早上,因为夏叶家里有事,得来的晚一点,舒荷一个人慢悠悠走着,刚到学校旁边的小道上,还没走到校门口,一只手拦住了她。
“夏叶什么时候来学校?”
舒荷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生,穿的牛仔裤和牛仔外套,他长得不丑,只是说起话来拽的要命,还撅着嘴,就显得五官扭曲,奇丑比。
舒荷没眼再看,低下头视,想继续走。
才走了几步,那个男生拉住她的书包,“喂,没听见我说话吗?”
舒荷不耐烦的转过身抬头看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男生气急败坏的说,“我昨天明明看见你们俩一起走了,你是他的老相好,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是他的老相好。”舒荷冷眼带笑,“还有,我就是真的不知道。”
男生有股流氓头子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用力扯回书包,见男生还要说什么,她歪头又笑,“你来找他麻烦的?”
“以前我才是这个学校的老大,他来了以后,没多久就在学校名声远扬,我们俩避免不了打一架,结果他玩阴的,老子他妈的输了。因为他是校长儿子,老子还被学校开除了。你说,凭什么,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他麻烦?”
敢情是夏叶的手下败将卷土重来了。
舒荷指着没多远的柱子上的监控,“你现在纠缠我,我不介意让你去派出所一趟。你找夏叶麻烦,是没学过法律吗,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男生被说的理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舒荷收回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打不过夏叶就说人家玩阴的,他能两个星期就称霸全校直到现在,他还会打不过你吗?”
红毛男生还想狡辩,舒荷懒得再搭理,“慢走不送。”
说完飞奔进学校,让他根本没机会再说些什么。
当天中午,夏叶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午休结束回来时,他才回到教室,上衣袖子,裤腿都往上卷,露出胳膊和腿上几块淤青,淤青上留着擦的伤药的黄褐色,看起来有点狰狞。
舒荷不用想也知道,到底还是和红毛打了一架的。
舒荷说不担心都是假的,“夏叶,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