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在甘雨和钟离两人身前侃侃而谈，尽管说只是自己的一些看法，但他依旧没有把事情说的明了。

对此多少还是留了不少余地，没有把事情说死。

甘雨默默听着，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的若有所思则是被东方看在眼里。

但反观钟离，他却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垂着眼眸，眼神平静，丝毫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于是东方越说越没底，讲到后面，索性就收住自己的嘴，剩下的就留在自己心里。

东方的声音落下后，甘雨这才从周围嘈杂的环境中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东方所讲的那些理论之中，完全忘记了他们仍然在万民堂之中。

“师弟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吗？”

甘雨作为看着璃月成长到现在的见证者之一，结合东方所说的这么仔细一想，就能听出东方话中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对于甘雨她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好在东方只是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而往生堂的客卿钟离也不是那种乱说之人。

“以后这件事情还是少提吧。”

东方知道甘雨这是在提醒自己，毕竟现在璃月人人都敬仰岩王爷的情况下，自己提出这种概念确实有些大逆不道的样子。

见到东方点头答应之后甘雨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钟离开口道：“如今听小友这么一说倒也有趣，没想到小友对于帝君居然还有这样不同的看法，想必这也是帝君想要看到的样子吧。”

钟离本来以为见到这位留云收下的两位弟子只是巧合，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留云收徒的东方居然会有对摩拉克斯这么多年庇护璃月有着不同的看法。

正如东方所说，经过几千年岁月的冲刷，就算是岩石也会略感疲惫。

曾经的自己也想过类似的情况，但每每都是遇到不同的事情耽搁。

现在在这里听到自己治理下的人会提出帝君也会劳累的念头，这让钟离不由得多看了眼东方。

东方家最后的独苗没想到思想层次已经融合了凡人与仙神，所以这应该说是东方家最后的辉煌吗？

“我只是这样认为的，神明只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肯定也会劳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而帝君守护璃月的职责在我看来，已经足够。”

东方不知道钟离究竟是何时有退休的念头，但现在自己多提两嘴说不准能让钟离多注意自己一下。

毕竟按照胡桃的话来说，钟离可是自己隐藏的大客户。

甘雨震惊一次就给自己涨10000点的数值，那要是让身为岩王帝君的钟离震惊一次，自己会不会直接起飞。

钟离多看了眼东方，不知道是不是觉，他总感觉自己被这小子盯上了。

或许是因为在留云身边待久了，他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些怀疑。

钟离这么想到。

但是钟离并没有遮掩，这孩子聪慧比，就算被发现想必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身为看着东方长大的钟离是如此想的。

饭局很快就接近尾声，见时间差不多了钟离起身，然后对东方说道：“有时间来往生堂坐坐，堂主可是经常念叨你。”

想到胡桃那古灵精怪的性格和每次见面的恶作剧，他嘴角微微抽搐，但也不敢不从。

“好，钟离先生慢走。”

目送钟离远去后，甘雨也和东方起身，在与卯师傅和香菱打招呼后，起身就打算离开。

香菱见状说道：“可惜今天太忙了，没有让东方大哥尝一尝我最近新研发的菜品。”

听到香菱这么说，东方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安慰道：“没事，有时间一定来。”

香菱每次的新菜品总是那么的别出心裁，曾经试过几次的东方即使在现在依旧对此敬而远之。

告别之后两人走在璃月繁华的街道上，看着道路两侧吆喝的小摊与飘香的美食，人群在这其中欢笑不断，其乐融融的模样，东方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回归璃月的理由。

这里时刻不给自己带来曾经家乡的那种亲切感，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这种情感是在别的国家永远法感受到的。

【情绪波动数值：+1、+1……】

嗯……现在多了个理由。

甘雨与东方并肩行走，她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在看自己行走在他们其中，就像是有一层薄膜，有一层薄薄的屏障，阻挡了他们之间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