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想过么?许爷。”
“下一步,就是让他们畏惧你。”
他转回了头,看着我说道:“我明白,你是按照历史上那些皇帝登基的标准在要求自己,模仿的都是人家做过的行为,想要一个‘慷慨’的贤名,这样也方便管理。”
他郑重其事的说道:“老乔那张椅子正在烫你的屁股,你已经坐不住了。”
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勐能四面危机,让邦康和勐冒夹在中间,马上就要四面楚歌了,你和我聊《君主论》?
最关键的是,那他妈是啥玩意儿!
我转头看向了真诚:“所有人都出去。”
“而一个真正的王,却绝不可能用别人的兵。”
“记不记得小时候的大红花?”
“跟着我的一百多人,就剩下了最亲近的十几个。”
我像是……
他侧过头再次看向了窗外。
我故作沉稳,再次反问:“那你说,这种局面应该怎么办。”
“若是在和平地域,我当然会劝你选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在缅北,哈哈哈哈,你自己选。”
“你手里有权有兵,偏偏没有我的情况下,就是搞不定勐能。”
“翻倍的工资、提升的官职,对人的满足时间极为有限,而人的欲望无穷,下一次,你用什么来满足这些手下?再下一次呢?”
“我是一身本事却身无立锥之地;”
他点了点头。
在属于他的草原上,这把野火已经烧无可烧,我,是旁边唯一的一片林子。
“你要做的,是在这个典型被树立起来以后,去紧盯着谁能为你做出贡献,在你没有为其提供资源的情况下做出贡献。”
“可我还是能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王。”
“缅北,尤其是果敢,是一个历史遗留上有问题的地区,但,我还是能搞定军队,为什么?”
“但,这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残忍之后的仁慈才是仁慈。”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带出了房间,当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俩:“你知道我所面临的是什么?”
“许爷,咱们俩正好相反。”
“是,仁慈可以让百姓对君主产生爱戴之情,但,爱戴,是源于民众的给予;可恐惧,却是君主的索取。”
“这说明,你手下没有可用之人。”
“先解决军队的问题。”
“在慷慨的贤名之下,你换取的是一张又一张的笑脸,如果在这种情况里,你们之间出现了意见相左的局面,你依靠什么来让他们服从?”
“《君主论》说,一个吝啬君主给出去的赏赐才是最会被珍惜的,那么在吝啬和慷慨之间,你怎么选?”
“这个时候才可以仁慈,但仁慈不是奖赏,或者说,奖赏不是钱。”
我看着他,用力撑开上下牙膛说道:“老乔和我说,你已经回到了果敢。”
笑得像是已经燎原之后的星点火光。
我想起了老乔,老乔用捧起我的方式,令其他所有人羡慕,再利用他们的羡慕所制造的向上攀爬心理为自己做事。
“是不是还想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又不好意思张嘴?”
“你首先要做的,不是花那么多钱去平均分配,而是要告诉士兵,你以生命之勇报我,我必不辜负!”
“所有不切实际的计划,到此为止。”
“明天,让大佬彭来司法委见我。”我冲着那个老人挥动了一下手里的‘嘎巴拉’:“到时候我会把这个还给他。”
在谋国上,或许我还太嫩,可是玩小心思?大佬彭,你这个掌控宏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细节是什么?
老人愣了一下。
我指了指他的耳朵:“你耳朵眼里那东西,在一下一下闪着蓝光,尽管我不知道这个耳机为什么没有线,但,真正的大佬彭绝对不会像个二逼似的,带这么多人来勐能送死。”
说罢,我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