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宋欣没有理会赖五,直直地盯着不肯看她的银竹。
“小姐,奴婢不能看着你就这样伤害辜之人。”
“为什么!!”
宋欣一巴掌抽在银竹脸上,苍白的小脸此刻没有一丝血色。
“因为她被人买通了。”
姚沐颜大步走进大堂,入眼是少女脆弱的模样。她认识她七年了,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般可怜。
“姚沐颜?是你!!”
宋欣死死盯着走过来的少女,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被姚沐颜亲昵地拉住。
“欣儿姐姐,你怎么如此糊涂?”
银竹看到姚沐颜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赖五。
“就算宋伯父不喜你去听戏,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怎么还能如此死板?”
宋欣看着少女的脸有些茫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姚沐颜,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冯修竹心下一笑,面上不动声色地开口。
“大人,这赖五说欣儿姐姐倾慕他更是在前天夜里与他私会。分明是在说谎!”
“前天夜里我与欣儿姐姐在我的屋子里,我们本来约好要在第二天到郊外的庄子里去听戏。”
“因为宋伯父他向来不喜戏子一流,所以欣儿姐姐是悄悄过来的,身边只有一个银竹知晓此事。”
“你有什么证据?”
冯修竹饶有兴致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少女,斜了眼头越发低的银竹微微摩擦着袖口。
“当然。”
姚沐颜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坠,宋欣见此按了按空荡荡的脖颈,越发搞不懂她。
“这是欣儿姐姐生母留下的,她向来很珍贵,论是睡觉还是沐浴,向来不离身。大人与姐姐也是旧相识,这枚玉坠,想必不陌生吧?”
冯修竹点头,姚沐颜见状继续说道。
“前天夜里我们本来就已睡下,谁知道宋家哥哥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他害怕欣儿姐姐受罚,所以悄悄过来带着她离开了。”
“这事宋家的人和一些街坊都可以作证,沐颜绝对没有撒谎,还望大人明鉴。”
闻言,冯修竹看了眼陆续作证的几人。宋家那夜的事不能说人尽皆知,那也是有人围观的。这些人原本是赖五证词的有利证据,如今也可以为姚沐颜的话作证。
毕竟那夜都看到是宋骁将宋欣带回了宋府,他们谁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对于姚沐颜几人和策划这件事的人来说,这些百姓就是人证。
“大人!小人冤枉!这小娘皮……”
“赖五,你这贼子简直贪得厌!欣儿姐姐念在你救命之恩的份上赠你五万两银子,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打得这般主意。”
“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冯大人为官明察秋毫,像你这般浑水摸鱼的耻小人,又怎么会讨到一丝便宜?!!”
姚沐颜厉声打断了赖五的话,上座的冯修竹趁机一拍惊堂木,朗声开口。
“赖五诋毁辜女子,着实可恶!来啊!将他的嘴堵上当庭打他一百大板,明日发配边疆,不得有误!”
“银竹,你身为宋家家奴,胆敢勾结赖诬陷主家,当真可恨!来啊,将银竹庭杖八十,发配军中!”
银竹猛的抬头看向冷着脸的冯修竹,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