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问:“当年那场大火,究竟是谁放的?”
“白安然。”季青蓝回答,眸色深沉:“她只是想陷害我,谁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还让我意外弄瞎了眼睛。”
“我就说你连火星子都怕,怎么会放火。”苏夏爆了一句粗口:“靠,白安然那绿茶婊。”
但韩江辰信了。
“说吧,要我调查什么?”苏夏问。
“五年前爷爷突发旧疾被迫转去国外,爷爷那病,不至于让国内顶端医疗团队束手策,我怀疑有人做了手脚。”
苏夏惊愕:“难不成你怀疑亲孙子对爷爷动手?”
“不管是不是他所为这件事韩江辰绝对不可能不知情,哪怕他选择袖手旁观,也是他的把柄。”
“怎么说?”
季青蓝回忆:“当年我醉酒,韩江辰被下药,白安然收到短信,后来的婚礼缺席,放火陷害,事件曝光,韩家被推上风口浪尖,韩江辰停职,被逼去国外,爷爷一病不起,这一切环环相扣,分明就是在利用我,精心设计陷井来对付韩家。”
“而总总事件之下,韩江辰的处境已经水深火热,逼得他不得不出手,爷爷病得蹊跷,韩江辰不可能不会察觉,不管是他动的手脚,还是其他人从中作梗他将计就计,这目地若不是为了架空爷爷的家主身份,就是想要隐瞒什么事实,或者阻断爷爷的某样决策。”
苏夏眼线上挑:“豪门恩怨历来不少,像韩家这样盘根节的贵族,发生内斗也是正常,非就是为了身份地位,如果韩博文一病不起,韩江辰身败名裂,谁最有机会继承韩家家主?”
季青蓝凝思片刻,摇头:“不知道,韩家旁支虽多,但韩博文这一脉却人丁凋零,韩伯伯在韩江辰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至于小叔,我是极少见的……”
她说着,顿了一下:“韩江辰不让我接触,只知道小叔大不了他多少,但不知为什么爷爷从不让他接触要职,姑姑韩栀虽是爷爷亲生,但她过继给了二爷爷,除非韩博文立遗嘱,否则她也法继承,所以,整个韩家,就只剩韩江辰一个长孙,至于二爷爷家,我就更不清楚了。”
“那么,想要查这个人恐怕就难了,那个人的意图绝对不会是资金,可能是整个韩家,在韩江辰那头狼的眼皮子底下玩阴谋,藏的够深啊。”
“但这个人,对我,对韩家,都了如指掌。”
苏夏目光一闪:“其实,我们若能查出那个人,便能顺藤摸瓜抓住韩江辰的其他把柄?那样一举两得,既能查出幕后的人,又能牵制韩江辰,那岂不是更好?”
季青蓝摇头:“韩家多是筹谋算计的人,韩江辰尚不能对付,更何况是我们?”
“你倒是看得明白,但你就不想知道算计你的人是谁?”
“当然想,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季青蓝目露寒光,又隐忍不发:“但当务之急,我更想帮助顾家。”
苏夏下了决心:“我答应将这件事查下去,不过,你若想查到更多有利的消息,不防想办法入职恒达。”
季青蓝心中一动,并未多言。
目地达到,就不便多留。
季青蓝看了看时间,起身:“今天我是逃出来的。韩江辰应该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出现过。”
“我怎么联系你?”
“我在北海医院,被人24小时监视,这次之后恐怕再难出来,你很难接近我,我会想办法尽快出院,然后找机会与你汇合。”
季青蓝行至门口,脚步一顿,对苏夏说:“这五年的事,我不想让顾卿言知道,就让他以为我在韩江辰身边很好吧。”
怨她,总比心疼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