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是你妈的。”时毅不算年轻,眼角多了些皱纹:“往后也要和你哥哥说的一样,多学多做多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最好你和你哥都能领个对象回来。”
“......额呵呵呵呵…”时缪和时臻都尴尬地对视而笑,都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出满是窘迫和措。
不知是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步入中老年,又闲着没事,时毅拉着两个儿子说了一上午的教诲,苦口婆心到两兄弟总会用眼神极力传递“好想逃却逃不掉”的内心想法。
要不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时缪和时臻都要虚脱了,趁着厨师在做菜的空隙彼此“搀扶”着走到门外。
“精神攻击......老时这是精神攻击…”时缪虚脱地倒在他哥身上,“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话。”
“催婚...还是逃不掉催婚...”时臻脸都苦了,扶着墙悲痛道:“为了防咱爸,我已经摧毁了数碟片,生怕哪天他拿来放映发现他大儿子其实是一个深柜。”
“那些可是精品啊!”时臻情动之处时潸然泪下,两兄弟确认了眼神之后———便一齐“抱头痛哭”。
晚上时缪和时臻都喝了一个稀巴烂醉,时臻抱瓶吹得猛,又掰着手指头哭诉他遇到的网上“照骗”这些事,照片上看起来就很对他胃口的小零结果线下是大恐龙。
“呜呜呜老弟啊,你知道他和我见面有多挫吗?他的腰…唔…有这么粗。我就没见过,嗝…哪个一米六的电线杆站我前面还敢一脸娇羞地问我约不约的…”
时臻谈起这段感情算是黑历史了,那时候时臻都想好收心好好过日子了,结果一奔现人都要吓没了。
“呜呜呜他除了指甲盖是真的还有哪张照片发给我是真的,老子还心甘情愿给他花钱,腹肌照哪张不是p上阵,结果还不知道这个恐龙会对着老子的照片做什么呜呜呜…”
时臻喝得脸红,哼哼似的倒在桌子上,还抢了时缪的大半个位子。
“别…n…猪哼什么呢?”时缪大大咧咧地推开他哥,又开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喝下。
时臻调了调位置,费解地咕哝道:“你就…真的没有特别气愤或者黑历史的时候吗?”
酒劲很大,时缪也是迷迷糊糊,索性学时臻一样坐地板趴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吐出的是含糊不清的音节。
“什…什么?”时臻把耳朵凑过去听,又被有些冰冷的掌心推了回去。时缪又含糊了一会儿,只道:“小气的很,唔…不愿意穿裙子给我看…说了还揍我…”
时臻脑子转不过来,酒意也已经上头了:“这算哪门子的黑历史…你哥赢了……”说着便昏昏沉沉眯了过去。
剩下的青年也很晕乎,趴在桌上,嘴里完整地串出来了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好生气…”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亲手杀掉他…又为什么…要辜负那满腔热烈又深沉的爱……
“你哄不好我了死骗子。”青年眼眶湿了,毛茸茸的脑袋找到臂弯深深埋了进去,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