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驭笑容褪下,出声打断友人的注视:“走吧,”
夏枢在前面不远一家药店前停下,顿了两秒,随后转身进去。
坐在二楼贵宾区看台,费驭端着杯酒,兴致缺缺望着楼下人潮涌动。
“你要想做和尚怕是来了地方。”友人拉着个女孩回来,戏谑地跟他碰了个杯,“介绍一下,Liy,明日的超模。”
费驭勉强给了个眼神。
“hi。”女孩看过来的目光挑逗暧昧,费驭脑子里却满是刚才在门外匆匆一瞥的女人。
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却只在门口站一站,她在想什么。
费驭低头看向腕表,时间还早,现在过去或许还能追上。
Liy端着酒来到他跟前,正想在他沙发扶手坐下,没想到费驭猛地起身,伸手把人推开,Liy手里的酒泼了他一整个袖口。
“去哪儿?”
没有理会友人挽留,费驭抽出纸巾擦了擦袖口,匆匆下楼。
就在二楼和一楼连接处那个没有光的阴暗角落,费驭撞上一个女人。双方都没有防备,但彼此的怀抱和身体又都如此的契合。
费驭捏住女人手臂将她从怀里推出,女人仰头看他,巴掌大的脸被半面蝴蝶黑纱面具覆盖。
费驭一怔,呼吸有片刻的停滞,随后皱起眉头,将那半张脸强势捏向自己,狠狠吻下。
……
“轩尼诗?”她用力推开他,呼吸都快停止,却回味唇角味道向他发问。
费驭胸膛同样起伏厉害,他不想说话,只想捏住她的后颈一再将她按向自己,让那张迷人又可恶的红唇除了供他掠取之外不再具备别的功能。
力量悬殊太大,但她仍在推拒和反抗,虽然换来的只是唇上加重的痛感以及腰上更紧的桎梏。
“我是你今天吻过的……第几个女人?”望着他唇畔残留着的银色光亮,她故意伸手捏皱他价格不菲的衬衫。
“你呢,嘴里烟味又是第几个男人留下的?”说话时,他仍旧没有松开她的腰肢。
夏枢眨眼轻笑:“如果我说,是你哥费孝川留下的,你信么?”
费驭大手覆在她后腰将人狠狠按向自己,毫不客气戳破她的谎言:“费孝川不抽这么廉价的烟。”
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酒店套房内有限空间供他们施展。
直到两人默契地从各自身上拿出那枚方方正正的东西,火热陷入突兀的暂停,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种共识:真是一对狗男女。
因此,在后面的事上,费驭发着狠,夏枢也不甘示弱,望着他咬牙挑衅:“没吃饭么?”
费驭嗤笑:“……浑身上下就只剩嘴巴还是硬的。”
这种对抗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结束。
明明什么都不是,却都对彼此这种随身携带雨伞以备不时之需的行为感到莫名的不爽。
如果今晚没有碰到,她(他)又会滚在哪张床上?
尽管两人都是在看见对方之后才临时备上的,但谁又知道呢,谁又会相信呢。
跟以往不同的是,男人这次没有立即抽身下床率先占领浴室,而是与累得筋疲力竭的她温存。
尽管都这样了,但她还是不甘示弱,强撑着翻身:“……再来一次?”
费驭伸手拍在她后腰上,示意她消停一会儿。
后腰那个疤痕还在,指尖划过时仍旧突兀。
后腰传来温热触感,似乎还有他的呼吸,夏枢迷迷糊糊,被痒得伸手摸了摸,却被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