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冷笑一息后,抬脚从齐望身上跨过。
“你真不该得罪她,更不该向我求救。我,可不是你的同门!”
语毕,瀛渊食指轻挥,一道锋利的棱光闪过,身后的齐望在瞬时便断了气。
脚下冗长寂冷的碎石小道被柔和的月光所笼罩,散落着几片黄叶,随着徐徐的微风轻颤、再打了个旋儿。
瀛渊一直走到尽头,寻了间干净且隐秘的空置房屋,跨步进门。
玄色袍袂拂过,桌上的烛火“倏”一声被点燃。
微弱的烛影映照着泛黄的墙壁,同窗户透进的银色月光交织在一起。
整间小屋变得温馨且浪漫。
只可惜,再美好的氛围都不适合他们!
瀛渊冷脸将沐子纾躺放至床榻,如霜似玉的指骨解下她腰间揉着淡淡蓝光的丝绦。
柔曼轻纱渐渐剥离,层叠的连裳长裙在榻上松散地展开,只剩里层的素色小衣,紧裹着胸前的起伏。
裸露的肌理,嫩白光滑,如同那腻人指腹的羊脂玉,勾人心魄。
美色在前,瀛渊凌厉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了一息。
他静静地坐在榻侧,惬意欣赏一番后,再没有片刻停留,毫不犹豫地扯下了沐子纾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
然后,一寸一寸,抚过她柔嫩的肌肤。
温软的触感勾得他指尖酥麻,风火的气息顺着体内的血液疯狂流窜,溢满全身,噬心蚀骨。
她和虞纾,真像啊!
除了瞳色,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体香都是一样的。
瀛渊鼻尖酸涩,羽睫轻颤,烛光映照下生出来的阴影,落地打在沐子纾脸上,因她而产生的滚烫也彻底消失。
幽暗深邃的眸底蓦然跃过一息猩红,瀛渊收回热意滚烫的手,哑了嗓子。
“纾儿,这百年来我孑然一身,独处黑暗,仿若被禁锢在恶灵丛生的尽深渊里,梦魇不止,日日不休。你说,这笔账……我该如何清算呢?”
他勾唇冷笑,阴厉如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要不这样,在找沐清玄复仇之前,先由你来赔我,好不好?”
“我定然会好好地疼你,爱你……将你从身体到心灵,一口一口,吞噬殆尽!”
瀛渊眸光闪动,散出点点杀意,再睨向沐子纾时,已没有一丝情欲,只剩下蚀骨的冰冷和寒凉。
桌上的烛火不安地抖动,丝丝阴风随着敞开的窗户一点点灌入,沐子纾不禁打了个寒颤,昏沉的脑袋因着凉风的轻拂而逐渐清醒过来。
她抬目见床边的男子明明已脱下她的衣裙,却呆坐在床边没有更进一步,心尖儿愈发烦躁。
这一瞬,她真想拍床而起,扯着嗓子嘶吼,或者抓过瀛渊的衣襟大声地质问——
双个修而已,我都这样了!你一个大男人,为何磨磨唧唧的??!
是她不够吸引人吗?
还是……
沐子纾长叹一口气,素手上移,紧紧握住瀛渊凌厉的指骨。
随即,轻轻一拉。
见瀛渊顺势倒下,压在她身上,沐子纾灵动的眼眸调皮地眨了眨。
“仙君哥哥,你是不是……不会?”
说完,不等瀛渊回答,沐子纾快速环住他的脖颈。
一翻身,跨坐在了瀛渊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