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府和瞿珍珍那边在忙婚事不好打扰。
胡青黛只好登外祖的门,想托舅舅打探父亲消息,门房拦住她。
“今日老太爷身体不好,不放外人入府,以防传上疫病。”
最疼杨氏的太太已经去世,老太爷不管事,柳氏一人独大,这门自然是不好进。
胡青黛求道:“自从太子殿下关闭城门以来,已有一月有余,所有人不得外出,城中也从未出现过疫病,何来疫病?望几位大爷通报一声。”
她从袖袋掏出银子递过去。
门房摆摆手:“姑娘别为难我们下人,放了你进去,我们的饭碗可就砸了。”
柳氏的情,胡青黛不是头一天领教了。
奈只得含泪离去。
国师因疫情,被派往东山祈福一段时间了。
她漫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还可以去求谁,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主府。
胡青黛上前求见公主。
异常顺利,福熙公主立刻召见了她。
公主和驸马并正在下棋。
轩辕晴正眼也没瞧她:“胡小姐,今日怎么有空上本宫这里来呀?”
胡青黛恭恭敬敬请了安,回答:“回禀公主殿下,我有事求助殿下。”
轩辕晴也不叫坐,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棋子,娇声对燕回道:“驸马该你了。”
燕回专注着棋盘,闻声落了一子。
轩辕晴撒娇:“哎呀不好,刚刚我的那枚棋子放了地方。”
说着把燕回刚下的那枚棋子塞回他手里,把自己的那枚棋子重新挪了个地儿。
燕回抬头对着公主宠溺一笑。
轩辕晴心花怒放,夫妻俩深情对视。
胡青黛眼观鼻,鼻观心。
好一会儿,轩辕晴才转头问:“对了,你来求我什么事?”
胡青黛道:“家父出征凉州治疗瘟疫,杳音信,不知公主殿下这里可有消息?”
“我一个女流,素来不关心政事。不过你父亲这事吧,我前几天到听驸马提起过,说是他在凉州立了大功,瘟疫遏制住了。”
胡青黛大喜。
“多谢公主殿下相告。”
轩辕晴欣赏着她满脸喜色,又说:“不过本宫还听说你父亲犯了重病,时日多了。”
胡青黛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全身抖起来。
轩辕晴欣赏着胡青黛的脸色变化,语气遗憾:“如今城门紧闭,太子手谕谁也法出城,看来你和令尊就要天人永隔了。”
胡青黛朝轩辕晴跪下:“公主殿下,我想见家父。听说驸马和太子殿下关系亲密,求公主看在昔日情分上向驸马求个情,替我在太子殿下那里美言几句,帮我拿到出城手谕。”
轩辕晴淡淡道:“太子殿下的事向来不容他人置喙,听说定南侯替你求情,太子殿下也没有同意呢,请恕我们夫妻能为力。”
燕回一脸厌恶,直勾勾的瞧着棋盘,一眼也没瞧向她。
胡青黛委顿在地,半晌站起来向外走去。
身后轩辕晴愤怒的问:“你就不问问我五哥的消息吗?”
胡青黛停下脚步。
轩辕子仪,那个带着一脸迷人微笑的少年,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并未回头:“他在何处?你有他的消息吗?”
轩辕晴道:“没有!就算有,恐怕你也不想知道吧?!听说,最近你又傍上了国师,佩服啊佩服!”
胡青黛不再说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公主府。
轩辕晴气得摔了棋子。
“驸马,你瞧瞧,这人都狂成什么样了?回我的话,居然敢背对着我。”
燕回劝她:“莫要生气,跟她少往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