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大军便驻扎在城外。
天明时分,令狐月被楚云飞扛进城外大帐,扔到大帐角落的一堆兽皮上。
“去打盆水来。”
令狐月瑟瑟发抖,不知命运还要经历怎样的悲惨。
不过楚云飞一时顾不上她。
许多军官模样的人在大帐里穿梭来去,与楚云飞讨论军情。
他们丝毫不避讳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块案板上的肉有什么可避讳的?
令狐月听到宋王府也被灭了门,令狐一败涂地,灭亡了。
还听到拓跋南下围城,轩辕来救援,一开始就是轩辕子忽设的局。
令狐月恨得咬牙切齿,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是晚上。
她被禁锢在一个坚硬的怀里,有人像野兽一样在她脖颈间嗅来嗅去。
紧接着,她面颊一凉,那人竟然舔了她一口。
令狐月浑身战栗,惊惧地睁开眼睛。
“醒了?”语声冷酷。
楚云飞穿着白色的寝衣,凌厉的眉眼放大在她眼前。
热烘烘的呼吸,牛马一样喷在她的面颊。
令狐月剧烈的挣扎起来。
然而在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男人面前,她的力量不值一提。
“没想到啊,小美人竟然这么美,小爷我运气不。”
楚云飞将手中的湿毛巾扔在地上,一张大嘴在她脸上乱拱乱亲。
令狐月手脚并用,乱抓乱踢。
楚云飞皮糙肉厚,就当是挠痒痒了,嘿嘿一笑压住她的双脚,埋头去亲她的脖子。
令狐月那一口咬在楚云飞左眉处,死命的拉扯。
“死丫头!”
楚云飞痛叫一声,挥拳击打她的头部。
令狐月的脑袋疼痛难忍,死也不松口。
但最后她还是没抗住楚云飞接二连三的拳头,晕过去了。
楚忠在帐外问:“将军没事吧?”
楚云飞问:“可有铜镜?”
楚忠进来,看到自家将军眉上鲜血淋漓,吓了一大跳,忙取铜镜递过去。
偷眼瞄了一眼帐角,那女孩缩成一团,声息倒伏在兽皮上,不知是死是活。
楚云飞拿着铜镜靠近烛火前,用软布擦拭掉脸上的血。
左眉上月牙形一块肉似掉非掉,一按疼痛不已,他忍着疼痛割掉那块肉。
嘴里咒骂:“恶毒的死丫头!”
楚忠翻出金疮药,洒在伤处。
楚云飞疼得呲牙咧嘴。
“将军,这丫头怎么处置?”
“看看死了没有?”
楚忠探了鼻息,“还活着呢!”
“这丫头太野,又嫩,不好下口。这样吧,你明日找几辆马车,拉上一部分东西,将这丫头藏在车上。送到丰京东郊的庄子上,派几个得力得人看管着,再去春云楼把齐妈妈请来,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调教个两三年,再送进府里享用。”
楚忠恭敬道:“是!”
楚云飞又森然道:“此女颜色殊丽,不可让外人知晓。她将来可是要做我姬妾的,路上你可别打了主意,到时候要是我验货,破了一点皮毛,唯你是问。”
想到将军的手段,楚忠不寒而栗。
诺诺答应着退出大帐,半点歪心思也不敢起,连夜准备马车去了。
伤口止住了血,只怕要留疤。
楚云飞恶狠狠地,转身踢了女孩几脚。
令狐月再次醒来时,身子缩在一辆奔驰中的马车底下的暗格里。
脑袋剧痛,嘴里被塞了麻核,手脚都被被捆绑着。
车队中途停下休息,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是楚将军府的车队,领队的是那个楚忠。
没走两天她就发起了高烧。
楚忠拿黑布将她罩了,扛进客栈休养了几日。
等她好些,又将她捆绑起来塞进暗格里。
路上约莫折腾了二十来日,才踏上牧云栈道。
那日青丘城破,拓跋王拓跋辉和亲信部将进城,被轩辕子忽诱杀。
轩辕人在青丘城楼上举着拓跋辉的七宝弯刀喊话:“拓跋可汗已死,拓跋所属军马,立刻投降,否则杀赦!”
拓跋军队不知消息真假,乱成一团。
拓跋辉妻弟萧山行首先反应过来。
拓跋草原上的规矩,向来是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此刻七宝弯刀归于敌手,可见可汗已遭遇不测。
萧山行惊觉轩辕子忽不光借刀杀人,还打算一石二鸟,先灭令狐,再灭拓跋。
他料定轩辕人必将赶尽杀绝,当速速离去为上。
北上的后路必定被轩辕封死,只有九重山羊肠溪通道可走。
此通道狭窄,两旁山势陡峭,易守难追。
轩辕人想赶尽杀绝也没有那么容易。
通道地图是长年与令狐贸易山货的商人大战前献上来的,他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这条道崎岖狭窄,马匹需踏溪而行。
论如何,有路总比路强!
但往九重山去,会经过轩辕的粮草补给通道,只能打过去了。
其他各部不愿意听他的。
萧山行只带走了青阳本部五千骑兵。
这五千骑兵个个都是打仗好手,一路打将过去,到达羊肠溪,只损失了不到一千人。
得到消息的轩辕人,从牧野城紧急调集一万大军追击过来。
萧山行早带着剩下的四千人逃进入了羊肠溪,并伐木、搬运山石堆砌在谷口。
谷口被阻挡,加上山势险恶,轩辕人也不敢追进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