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去外面看着吧,一会有人来了。”
“哦。那阿许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言如许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等两人出去后,脸色迅速阴沉下来,脑海里回响着前一个晚上和穆清寒的对话。
穆清寒问:“真的不打算杀了他们报仇吗?”
“想啊,但是现在杀了陆行舟肯定会遭到陆家穷追猛打的报复,到时候还会连累你们。”
“我不介意,相信阿鸢姑娘也不会介意的。杀亲之仇,又有几人能释怀。”
“我……没有释怀,只是现在没有报仇的实力。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他,还能面对随之而来的后果,不连累旁人。”
“加油吧,我期待着那一天。”
言如许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没有意识的陆行舟,压着怒火,心道:“今天饶你一命,之后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两人在门外等言如许,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房间里却响起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程十鸢的脸一下子烧红起来,像熟透的苹果,好不容易治好的结巴又犯了:“里,里面……怎,怎么回事……”
言如许大手一挥:“是留音虫,我好不容易才在黑市上找到的。”
穆清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本来说想留一些讨论正事的话的。”
言如许一脸自豪道:“那多麻烦,这个保证别人一听就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过来看。我聪明吧。”
看着程十鸢一脸羞红和不知所措,穆清寒及时道:“我们走吧,拍卖马上开始了。”
三人离开休息室来到拍卖会上,客人纷纷入座,陆家一非王室贵族,二非一流势力,坐的是一楼的散座,穆清寒找个位子坐下,问两人:“来点茶吗?”
言如许道:“有酒吗?我想尝点酒。”
“阿鸢姑娘呢?”
“那,我也要酒吧。”
穆清寒看他们一个半大的小孩一个姑娘,建议道:“点清淡点的吧,不容易醉。”
“好。”
穆清寒对不远处的婢女招了招手,道:“一壶花舞剑,谢谢。”
“稍等。”婢女欠了欠身,退下了。
言如许闲得聊,随手翻了一下桌上的菜单,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刚才点的什么?”
穆清寒道:“花舞剑。怎么,不喜欢花酒吗?我觉得那酒还不,就点了。”
程十鸢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也感到眼前一黑,她不认识字,但她认识数字,上面最便宜的东西也要一千盅,简直跟打劫一样。
言如许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你知不知道,这壶酒够把我们喝的倾家荡产了?”
“哦。你担心得是这个啊,放心,不用我们自掏腰包。”穆清寒笑了笑,向两人展示着一张紫卡,“陆公子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