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子和上官小姐来了?楼上雅间给你们留着呢,二位...三位楼上请!”
店小二忙着招呼,辛牧哲手腕轻挥,玉扇灵巧地在指尖绕了一圈,
“今日有贵客,酒菜要最好的。上官小姐平日喜欢吃的,也一并上来。再来几壶白玉泓,她喜欢喝。去吧。”
他翩然笑笑,目光扫向程凌澈。
见他面有不悦之色,神情更为得意起来。
“辛兄,我还要帮尊公子诊病,这酒今天就不喝了吧。”
扶荼摆摆手,大变态说要呆到9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辛牧哲微怔,这下轮到程凌澈得意了。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傲然踱步向前,表情意味深长。
进到雅间,两人一左一右挨着扶荼坐下,眸光相对,寂静的空气中暗潮汹涌。
她皱着眉左右瞧了瞧。
这俩人干嘛呢?
“我说...”
刚想说话,店小二忽然推门闯进来,急得满头大汗,
“上官小姐冒犯了,掌柜的忽然腹痛难忍,疼得晕过去了。一时间找不到大夫,您医术高明,能不能先陪小的去看看?”
扶荼赶紧起身,又看了看座上的两位,有点害怕自己一离开,他们就把人家包房给拆了。
“辛兄,尊公子...”
程凌澈抬手轻挥:“妨。”
辛牧哲竟也难得没跟着一起出去:“既然如此,荼妹妹先帮着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谁也没把眼神匀给她半分,继续四目相对。
卧槽!你俩不是一见钟情了吧?!
扶荼满脸黑线地吞吞口水,来不及细想,跟着店小二跑了出去。
沉默许久。
辛牧哲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尊公子究竟有何用意,不妨明言吧。”
“诊病。”
程凌澈淡淡回着。
“既为诊病,还请阁下谨言慎行。荼妹妹是女子,想必你应该明白何为男女授受不亲。”
他言语坚定,掷地有声。
这个老白脸肯定动机不纯,再敢僭越,我这就狠狠教训他。
“哦?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只会说别人,却不用在自己身上?”
程凌澈偏头瞥了他一眼,眸光泛着冷冷的寒意。
这个毛头小子再敢不敬,本座这就摘了他的脑袋。
“荼妹妹是我朋友,自然亲近。在下也从未有越界之举。倒是阁下与荼妹妹初次相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呵,据她所言,不过当你是做生意的搭子,似乎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亲近。”
辛牧哲怔愣了半分,转而翩然一笑,
“搭子也好,朋友也罢,都是我和荼妹妹之间的私事。不敢劳烦一个病人费心。
公子体弱,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免得过分操劳,不慎晕倒,还得麻烦荼妹妹出手相救。”
程凌澈面色阴沉,捏了捏拳头,忽然又妖冶地勾勾唇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是自然,她既答应了给本公子诊病,定然会全心全意地照顾,寸步不离。”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尾音。
这两个人。
一个是凛月宫尊主,各宗族世家不敢提及的禁地传说。
一个是天绮宗翘楚,云梦城内大名鼎鼎的风流才俊。
如今却像两个争风吃醋的小绿茶,言谈举止一路跑偏,完全不顾个人身份。
估计再争论下去,只怕会大打出手,抓头发挠脸蛋也说不定。
剑拔弩张之际,扶荼推门而入。
“我回来啦!”
好在店掌柜只是吃了东西,腹痛引起突发性晕厥,并什么大碍。
她心里藏着事,诊治完就赶紧跑回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