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叁人的修为都看不透,可见都比她厉害。
这让严妍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她必须抓紧修炼。
小青蛇见她又开始在洞府布阵,气恼地走了。严妍问它去哪儿,它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饿了!去吃饭!”
真是长脾气了,都学会给她甩脸子了!
严妍哭笑不得。
她在洞府外加了叁层禁制,便坐在聚灵阵中。岂料还没来得及默念心法,门外的禁制便被人破坏。
暮晚斜阳西沉,谢溯星身披暖黄色的霞光,出现在严妍面前。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洞府门口,黑润的瞳仁晦暗地盯着她。
严妍愣住。
她悄悄深呼吸一口,站起身子,面容保持镇定,微笑寒暄:“谢道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半年不见,十七岁的谢溯星似乎长开了一些。头发整齐的梳了个高马尾,剑眉星目,朗朗如月,嘴角噙着笑,带着稚气。
“你的零花毒解了吗?”
他直接问道。
严妍从善如流:“零花毒药可解,谢道友乃金丹修士,心中肯定清楚,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她毫不慌张,谢溯星却很生气。
他懒得跟她客套来去,指着严妍,态度冷硬:“(骂人的话哈)
严妍饶是再怎么强装从容,听见这话也是铁青了脸,“谢道友,慎言。”
“罗里吧嗦的干什么?”
谢溯星到底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他身形闪上,出手如电去扯严妍
严妍修为提升后,反应也变快了。
她贴墙侧身躲过,右手刷地一下甩出苍云鞭,火星四溅。谢溯星轻巧避开,脚下地面被鞭子抽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看来零花毒没影响你的功力啊!”谢溯星抽出箭袖里的匕首,阴阳怪气道。
严妍面沉如水,抬手又是叁鞭抽去。
她气势十足,可二人修为差距实在太大,过了几招,谢溯星便失去耐心。他看严妍空门大露,两指一并,匕首闪烁寒光激射而出,严妍心中一慌,连忙后撤,匕首堪堪斩断了她一缕青丝。
青丝悠悠飘落,严妍鞭风稍缓。
谢溯星趁机伸手,一把攥出鞭尾,运力一震!金丹修士的功力排山倒海,严妍虎口传来剧痛,苍云鞭拿捏不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严妍按着被震伤的虎口,脸色发白,倒退了几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看谢溯星一步步走来,严妍想运功抵挡,可丹田处针扎的疼。
青剑宗气候温暖,四季如春。
严妍穿着浅紫色的素花对襟纱衣,外罩一件月白色大袖衫,淡青色的百迭裙拖曳在地,衬得人腰肢纤细如弱柳扶风。
谢溯星却欣赏不来这些。
他掐了个法决,苍云鞭飞起来,将严妍牢牢捆绑。
严妍挣扎不开,脸色苍白如纸:“谢溯星!你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秒,谢溯星便伸出右手,
谢溯星弯下腰
谢溯星眼神暗了暗。
问:“你疼不疼?”
严妍脸色苍白。地十分难受。
严妍如实告知:“……疼。”
“你骗我!”
谢溯星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眼底弥漫着疯癫情绪,“这里根本就不是伤口!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严妍疼的倒吸凉气,她勉强开口,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谢溯星怔怔的,“我看见乔姐姐被瞿如压在身下,她腿心也有同样的‘伤口’。但是……但是她一点儿也不疼!她很舒服,瞿如不停地戳她的‘伤口’,她没喊过一句疼。”
甚至,乔荞还紧紧地抱着瞿如,让他用力
谢溯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乔姐姐。
像变了个人。
瞿如也是。
他平时虽然也讨厌那鸟人,可那日的鸟人在乔荞身上像是发狂了。赤红着眼,脖子上青筋暴起
严妍看他那茫然失落的神色,忽然都明白了。
她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谢溯星回过神,皱眉喝问。
谎言被识破,严妍干脆撕下伪装。她虽然在笑,眼中却是极尽讥诮与嘲讽:“谢溯星啊谢溯星,我笑你胆小如鼠,软弱能,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怂包!蠢货!”
谢溯星气结:“你——”
“看着乔荞跟瞿如在一起欢爱,你心里很难受吧?你嫉妒的都快发疯了吧!可是你不敢找瞿如的麻烦,更不敢去质问乔荞,便来找我宣泄怒火。”严妍眼神如刀,一口唾沫呸他脸上,“只敢欺软怕硬,你不是怂货是什么?”
谢溯星缓缓抬袖,擦掉脸颊上严妍的那口唾沫。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
严妍骂完了,尚且不过瘾。她冷笑:“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乔姐姐,除了跟瞿如,还和林城子、南宫轩这些人不清不楚,就连她最敬爱的师父、青剑宗的掌门,两人也颠鸾倒凤不知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