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他才后知后觉肚子有些撑,所以推着车与她并肩走在一起。
“我看阮小姐一直追着皮特问陆先生的事情。”他首先挑起了话题。
她没想到沈之桢会问到这茬,于是只答:“前些日子他送我的发卡,我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海棠花语吗?阮小姐。”
“不知道。”
如今也没有百度让她去查,自己最爱的只有玉兰花,所以对其他的花语都知之甚少。
“对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在快到阮家时,她想起了忘记告诉皮特的事情。
沈之桢示意她挑眉,自己听着。
“可以帮我转达皮特吗,如果陆恩年回来了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她看着对方的眼睛,可在路灯的照射下,镜片的反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好。”他答应了下来。
如同上次一样,指着前方示意她到家了。
她点点头,刚走两步,沈之桢又叫住了她:“阮小姐,你的花忘了拿。”
她这才惊觉两手空空,小跑着回去从他的自行车篮子中拿出了那束黄玫瑰,又朝他道谢。
一路入府,她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更不知道沈之桢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当她回颐清院路上,又碰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上前一看,居然是阮颂升。
她可没忘记上次阮颂升没办成事,他还欠自己一次人情这事儿。
“四哥?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阮景禾没好气的看着他,差点又一次被他吓到。
然而,阮颂升则被她吓了一大跳,“小妹,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了我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语气强硬的再问了一遍。
“我,我没做什么,吃完饭散散步。”阮颂升是有些怕她的,所以说话时摸着鼻子,有些心虚。
“你上次的事可没办好。”阮景禾冷眼瞧着他。
阮颂升巴巴的跑到她面前,阿谀奉承道:“我哪儿知道你说的三嫂那事是真的,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所以做好了被我阿妈骂的准备,哪成想四妹她先了我一步,话说四妹不是你安排的吗?”
他想拉阮景禾衣袖,却被她一把甩开:“少打听我的事,想安稳度日就别来招惹我。”
听她这样说,阮颂升似乎松了口气,又厚着脸皮朝她开口:“害,我哪敢啊,小妹你可是督军府的红人,话说三哥如今日日饮酒,人都快喝废了,我听人说是他吊死的三嫂。”
阮景禾没心思听这些,快步离开了。
留他一人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呵忒。”阮颂升朝地上吐了口痰,又斜眼看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督军府的走狗,还不是一个女人,说不定以后还要被督军府送人玩,看你牛什么牛!”
阮颂升是个读书人,可却内里腐烂,思想里是旧时的迂腐,同时又闷骚的很,长了长女人喜欢的脸,又喜欢占女子的便宜,把女人看的珍贵,却又打心底里看不起女人。
尤其是能压过他一头的女人,例如阮景禾这样有钱有权又有高贵身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