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发卡从头上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又去《最初的印象那本书中翻到了阮小姐的照片。
“所以,这张照片的你,是在同陆恩年笑吗?”
皮特说过,他与阮小姐初见时便是在泰晤士河畔旁,若没猜,这定是那次所拍。
而阮小姐怎会朝着一个陌生人笑?那么她既笑的如此开心,定然是看见了皮特身旁的陆恩年。
她的手一软,想到了陆恩年送自己的东西,她觉得对不起陆恩年。
如若阮小姐与陆恩年是爱人,那么自己的到来,则让他们二人永不相见。
想到这里,她更觉得颜面对陆恩年,连带着将手中的海棠花发卡,也一并藏了起来,与照片一同锁入了一个小盒子里。
“阮小姐,对不起。”她心中怀有愧疚,但此时也已法挽回什么,只能这样说着。
同时又心烦意乱的筹谋明日一早的事情。
直到浑浑噩噩的睡下。
许是今日知道的事情太过震惊,她躺在床上时又做了梦。
她梦到了阮小姐,阮小姐在英国,在泰晤士河畔,在图书馆,都笑的那样开心,她的眼里有星星。
这个梦,让阮景禾大汗淋漓。
“小姐,小姐醒醒,玉墨小姐来了。”夏荷轻轻摇晃着她。
她才缓缓睁开眼,看到外面天光大亮,还有些不适应。
“小姐,您怎么出一身汗?”夏荷拿了帕子擦了一把她的额头,后又说:“我给您去打水洗个澡吧,十七十八在前厅陪着玉墨小姐。”
阮景禾没拒绝,只点点头,身上湿黏,她也想好好洗洗。
今日要去歌舞厅,为了掩人耳目的看戏,她特地换了套轻便的衣裳,衬衫配着卡其色马甲,同色系的裤子衬的她的腿又细又长。
等梳妆好,她才去前厅见周玉墨。
二人似乎是心有灵犀,穿的衣服都大差不差,就为了方便行动。
阮景禾一笑,又打趣:“咱俩也算是有缘了。”
“这百年修的同船渡,咱们这不止是朋友,这还如此心有灵犀,莫不是修了千年才遇上?”
周玉墨这样答。
阮景禾没回反而又开始沉思,穿越以前她不信鬼神,穿越之后反而相信了,如今周玉墨这样说。
或许,自己与她确实有千年的缘分呢。
“景禾,你这两天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周玉墨发现了,她的眼睛时常神,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阮景禾回过神,又挽着她:“没事,这两天没休息好,等忙完你的事情,我也给自己放个假。”
“好嘛,你可得好好休息,大导演生病了可不行。”
“就你会说。”
二人相互拌嘴的走了出去,阮景禾怕遇上找事的人,于是把十七十八也带了出去。
他们来的比较早,到百汇歌舞厅时,只有易砚在门口等着。
“景禾妹妹,来这么早?”他上前同她打招呼,又朝着她身旁的周玉墨微微颔首。
阮景禾严重怀疑这厮找人跟着自己,否则他怎么能知道自己要来了,然后站门口迎接?
她可不相信对方一直在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