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嗓音委委屈屈,缩在沈玠身后满眼警惕地盯着燕临。
燕临喉间一哽,心里的火气似乎都更大了。
沈玠瞧着连溪额头都红了一块,瞪了燕临一眼,颇有些语,“小孩子童言忌,你何必跟她这般较真?”
“你这样欺负她,不是更叫她怕你?”
燕临悻悻撇嘴,也觉着自己太过较真,名火也消了下去,“知道了知道了,开个玩笑嘛。”
暖阳的温度渐渐落下,天边霓虹漫天,这冷冬的寒意却让人暇欣赏。
不知不觉间,竟已傍晚时分。
“时辰也不早了,你要留下来用晚膳么?”
“那当然了!”燕临进了正屋,便随意坐下,“小丫头都在这,我哪能走啊?”
沈玠牵着连溪进了正屋,将人抱着放坐在檀木椅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燕临正喝了一口茶水,余光瞥见连溪小手处那一朵偌大的花,登时喷出一口。
“溪溪,你你你——”
燕临一个健步,横在沈玠和连溪中间,将两人隔开。
燕临瞧着连溪手里的花,那颜色、那模样,可不就是沈玠宝贝的荷花吗!
什么时候?竟然让这小丫头钻了空子,徒手拔花!?
忽地被撞开,腰身的肉磕在结实的木椅上,着实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沈玠挪开身子,微皱着眉,略带不满地盯着燕临,“你做什么?”
燕临不顾连溪的抗拒,扣下她手中的荷花,讪笑着回头,颤巍巍地递出,“沈兄,你要揍就揍我吧!我皮糙肉厚的,抗揍!”
“但是,溪溪她细皮嫩肉的,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瞧着燕临将连溪护在身后,替她开脱的话语,沈玠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动动你那个笨脑子?溪溪的小短手够的着吗?”
燕临神色一僵,这才注意到沈玠湿了一边的衣袍。
“诶?你给她摘的?”
“废话。”沈玠屈起食指,不轻不重地落在燕临额头,遂又将人推到一边,“我先带溪溪去换身衣裳,可别染了风寒。”
燕临尴尬地挠了挠头,看了眼手里花,经过刚刚他那般大力的一抓,脆弱的根茎已然弯曲。
燕临有些心虚地将它小心地放在一旁的桌上,又若其事地坐回原位。
连溪回头瞧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小表情气呼呼地,似乎是在控诉他刚刚的抢花之举。
燕临扶额闭目,权当看不见。
真是太丢脸了!
等两人换好了衣裳,膳食正好也准备妥当。
沈玠抱着被裹成一个球,只露出一张小脸蛋的连溪回到正屋。
燕临抬眼瞧着,有些汗颜,“你这怎的给她裹得跟个球似的?”
“溪溪体寒,不多穿些,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