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没出什么事便不打紧,但一旦出事,那便是有掉脑袋的风险。
今日他倒霉,偏生遇到这么一档子事。
侍卫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贪!让你贪!这下连小命都不保了。
燕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其中的事,其实他也能猜到。
只是他恨,明明只差一步,只要他仔细检查一番,溪溪就不会被拐走了。
燕临冷冷盯他一眼,便重新上马,拿着沈玠给的令牌,出了城。
恨?恨他自己才是最应该的!
就算燕临不表态,小队长也是要处理这个侍卫的。看守城门这般大的事情,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失误。
怪只能怪这个侍卫,太过贪心。
侍卫腿一软,跌坐在地。
完了!
——
“驾!”
红鬃烈马,在燕临的手下却被驯服的乖巧,小小的人坐在马背上,东边的烈日已悄然向西行。
燕临直接排除官道,走了另一条路。
一路疾驰,越来越远离官路,更往山林。
“吁——”
红鬃烈马被勒着缰绳停下,身后马蹄声接近。
“小世子!您怎么一个人就出城了?这样太危险了!”
跟来的侍卫皆是一脸心惊后怕,他们负责保护燕临的安危,谁曾想一转眼就叫人不见了。
燕临摆摆手,“事,左右都在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大胆?”
“你去前面瞧瞧,可是父亲的人?”
燕临招了招手,一人向前领命,“是。”
燕临等人在原地等候,没过一会,那人回来,“小世子,是侯府之人。”
“驾。”
燕临骑着马靠近,几个侯府的侍卫似乎是专门等在这一样。
“小世子,侯爷说了,他一定会将小小姐寻回来的。还请小世子回府静心等候。”
燕临抿唇,并未回答,只那眼神中的坚定便知不会轻易掉头。
那侍卫似乎早就猜中了燕临不会听话,再次说道:“小世子,侯爷吩咐了,如果您不听话,回来就……就……”
侍卫犹犹豫豫间,观察着燕临的神色,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打断您的腿。”
燕临眉峰几乎拧成一条线,只冷冷道:“那父亲也应当知晓本世子的性子。”
侍卫神色愕,低头便不再阻拦。
侯爷除了刚刚吩咐给他们的几句话,也完全猜中了燕临根本就不会听话。
果真是,知子莫若父。
侍卫领着燕临继续前行,没多远,便遇到一大队人马。
“父亲!”
原是燕牧早就在此等候,斜他一眼,那眼神便就已知晓一切。
遇见了主心骨,燕临心中的惊慌便微微消散些,只焦急询问:“父亲,可有溪溪的线索?”
燕牧眉峰冷然,暼眼石子路上,那里正有一些焦黑的痕迹,似乎被沙土掩埋过。
“这是?”燕临上前查看,“似乎是有人在此点燃过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