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朦朦亮,莫月被锣声惊醒,张莲生拿着个锣鼓在莫月的床上跳来跳去胡敲一通。
“起床了!起床了!”
莫月抱着枕头怄气。
张莲生伸脚踹她。
“你······”
张莲生把她拽起来吃早饭,别墅里的人全部对她笑脸相迎,和前几日态度完全不同。张莲生把包子,馒头,油条,牛奶豆浆,准备好一堆,全推到她面前:“快吃!”
莫月看了看早餐,还是没有食欲。
“莫尚谦,妻子元容,年纪五十三。少年时游学英德美,主修生物化学,地质勘探。二十年前失踪······”张莲生故意将描述戛然而止。
莫月的眼睛闪起了光芒:“你知道我爹?”
张莲生咬了口油条,摇晃着脑袋,吊儿郎当地说:“你不是想死吗?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知不知道都一样。”语气尖酸刻薄:“至少我知道我爹娘是谁,有的人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
莫月眼巴巴地看着张莲生想听他更多的描述。
“盯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饭。还不快吃?”
莫月很听话,拿起馒头咬了两口。
杨晓蓉悄悄的地朝张莲生翘了翘大拇指,做了个口型:岳哥哥,真厉害。
张莲生鼻孔翘上天,一副了不起的样子,那是当然了,老子张莲生是谁。
“去叫那三个丫头吃饭。”
张莲生把包子,馒头,饺子,油条排好顺序放到她面前。“全部吃了,待会儿我先讲你哥的故事给你听。不然,我就把你的照片撕了。”
张莲生十分猥琐地讪笑。
莫月皱着眉申辩道:“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张莲生事不关己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不管。”
缘故被关三天,风霜雨一肚子窝火,准备找张莲生算帐。走到餐厅时,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月竟然乖乖坐着吃饭。
张莲生勒令道:“总之,以后听我的。这是,你们村长的意思。”
风霜雨傻傻地一直点头。
张莲生的管家唐廷枢,四川唐门人,医术高明,一直负责医治莫月。其家传灵药观音血草膏,药效强,见效快,可以令但是要直接接触皮肉才管用。前几日,他山上山下到处跑,好不容易收集好药材调制了观音血草膏。莫月偏偏不肯医治,导致伤口的凝结。现在医治要划开每一条凝结的伤口,一点点把药膏按进去。
张莲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唐叔,能不能快点。你这样一点点剐,要让她痛到什么时候?”唐廷枢手一重,莫月的脸又多了条伤口。
“你会不会上药啊!下手不能轻点吗?”
唐廷枢冷目看了眼张莲生,让他闭嘴。
他默默地把头埋下,嘴里嗫嚅道:“感情不是你的脸,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莫月像没知觉,眉头不带皱一下。反而安慰张莲生,讲起成年前的怪病,每次病发犹如拆皮扒骨,痛苦难耐,这个小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上了药,才十天,莫月的脸好像拨了壳的鸡蛋,白皙嫩滑,没有半点伤疤的痕迹。
每天天还没亮张莲生就跑到莫月的床上敲锣打鼓,叫她晨跑。围着山腰来回跑上两圈才可以回去吃饭,莫月跑不动,他就在后面踹她的屁股,莫月跑一步他踹一下,完全没有把她当女孩子。
还故意跑到她的前面,拍打自己撅得老高的屁股挑衅道:“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