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北面对韩春风求助的眼神,反应很冷淡,甚至是冷漠:
“这村子所有的楼房、道路、广场等等所有基础设施都是我出钱建的。这安阳县的公路,县城的道路也都有我的一份贡献在,就是你们县政府的大楼,我也捐了两千万。”
“可现在想想,整个安阳县,以及这个村子变成现在这样子,连我儿子都看不过去了。”
“有人威胁我,我忍了。可有人仗着自己是村支书就把这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还威胁我儿子说要打断他的手和脚,我就不能再忍了。”
“今天这件事如果你们县里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她走向蹲在人堆里的李春花,语带决然: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李春花平日里能在村里横着走,肆忌惮的把她娘家的亲戚塞进榕树村,钱赌光了就找苏小北,就是仗着她来榕树村找老太太求情的时候,意中听到苏小北和韩春风的某件秘事。
这时候听到苏小北的威胁,她噌的站起身,想要破罐子破摔当众揭露那件丑事。
可她怎么能想到,人群里最了解她的人,除了她丈夫安业,还有一个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她的病秧子。
赵和平都不用使眼色,陈澜身形一闪站到她面前,都没见有什么动作,她的下巴关节就被瞬间摘掉。
她惊恐的张着嘴,叽哩哇啦的大喊大叫。
陈澜嫌她叫得难听又烦人,一记手刀将人打晕,随手扔在一个赌徒身上。
贴心小澜澜拍拍手,看向韩春风:
“你处理,还是我叫人?”
若是让她叫人,来的可就不是警察了。
……
近300多人的大村,临近过年前夕,人数竟然在一夜之间少了五分之一。
警察局当天晚上调来七八辆面包车,把涉赌人员全都抓回去审问,挨家挨户搜出违法的赌博印刷品一并带回去。
天亮之后络绎不绝上门求情的村民们,只看到院门紧闭的苏家大院。
以及他们只在县城路口见过的摄像头。
有人想翻墙进院,警报声瞬间就响彻整个村子。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世界首富,把家里的监控器警报连到村里广播室的喇叭上之后,带着全家人连夜去往省城。
再怎么说他也是世界首富,缺时间缺女人,但不缺房子。
在北湖别墅区的山顶,有栋三层小楼是一直给他留着的。
可是看到三婶那一大帮亲戚住在里面,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前世,三婶的那几个弟弟,除了她二弟是个忠厚老实的之外,其他三个不学术的不学术,偷鸡摸狗还不算,拐卖妇女诱骗初中女生怀孕这种事情,他们也干得熟门熟路。
他重生到这个世界来,也没时间去关注他们,本以为三叔挣了大钱有了出息,他们的作为能收敛些,没想到他们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竟然连问都不问身为主人的苏小北,撬门换锁住进别人家房子里!
弄得新世纪开始的头一年春节,让世界首富像丧家之犬一样,带着家人到处奔波,最后才在安华家里住了下来。
除夕,吃年夜饭的时候,赵和平当着所有大人的面,严肃的说:
“这个家,要么就彻底散掉,要么就把规矩立起来。”
……
大年初八,一部黑色越野车行驶在邕州通往山河市的国道上。
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天空灰蒙蒙的,车窗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赵和平坐在副驾上给陈澜指路,后排坐着苏小北和安惠。
安玉出事后,骨灰一直存放在山河市的殡仪馆里。
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除了儿子赵和平之外,就只有一张她年轻时候跟苏小北的合影。
本来大过年的,去办这件事会不吉利,但赵和平一意孤行,也就没人能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