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于此,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大笑道:“看来这新一届珍珑棋局的棋王非我莫属了!大理国国主段誉,你认为如何?”
段誉见状,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向各位宣布,此届珍珑棋局大会的棋王由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夺得。”
群雄听之,议论纷纷,原本这大会是借棋局而共商抗蒲大事的,反倒是让这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夺得棋王称号,当真是讽刺。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走向段誉,笑道:“真没有想到这棋局这么快就被我破解了,这里那么多人,有些人都还没有机会上场。但我能打败上届棋王虚竹先生,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敢随意上来。方才我放你一马。你可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段誉道:“若要为国王陛下办事倒也可以,只是不违背仁德侠义之事,段某必当尽心尽力!”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则道:“那我可要先留着好好想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段誉道:“我段誉又岂会是言而信之辈?”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听说你要与高湄成婚了?此事真假?”
段誉眉头紧锁,思忖道:“此事倒也流传得快,连她都知道了。”
段誉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那是高相国替我定的亲事,我对那高湄实感情,我想丞相此举,不过是为了想要我段家与他高家交好罢了。”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疑道:“是吗?可你们段高两族联姻不正是为了对抗我蒲甘大军吗?”
段誉道:“若是两国能够彼此放下成见,那么便可化干戈为玉帛,届时国王陛下则可以嘉宾身份为我两族见证荣华,我两国更可以此为机,睦邻友好。”
金乌国王则道:“哼,你嘴上说不愿娶她,可现在又要邀请我参加你与高湄的婚礼,我看分明就是你在诓我,至于你说化干戈为玉帛,那就请你大理国国主段誉现在就下令停战,你大理国愿意归顺我蒲甘国,我自然可以保你大理安全,不受那交趾国侵扰。这不也是你说的化干戈为玉帛吗?若你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不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化干戈为玉帛,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
段誉见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口齿伶俐,自己若论理,也决计说不过她,只好沉默不语。
此刻,那西夏公主石清露竟一阵头疼,对着虚竹说道:“梦郎,我有些头疼,我先进去休息会……”
虚竹道:“怎么会头疼呢?我来瞧瞧。”
西夏公主石清露道:“不必了,我想是舟车劳顿,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只见石清露来到卧房睡了过去。而在她房间外慕容复阿碧正站着远远地谈话。
阿碧道:“公子爷,我已经用幻梦大法将她叫回房中休息了。”
慕容复道:“很好,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正当众人议论这新届珍珑棋局的得主竟然是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时,阿紫一个飞身,跳在了虚竹面前。
阿紫转头道:“哎呀,好你个小和尚,重色轻友啊!只顾着你和西夏公主参加棋局,把我阿紫给抛诸脑后了!”
虚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少林寺救治了太多人,又想着赶紧去小镜湖找我二弟段誉参加这棋局大会。所以一时之间就忘了叫你从房间出来,一同前去。”
阿紫怒道:“哼,你个小和尚,就是重色轻友,我看还不如让你再重新剃度出家,也好六根清净,不再做事犯浑。”
段誉道:“阿紫,不得对我二哥理。我二哥在少林寺已经够忙的了,你该理解他。”
阿紫道:“理解他……哎呀,这个棋盘没得下头了!这棋局还下个什么?”
段誉道:“方才已经决胜出珍珑棋局大会的棋王是这位江喜陀姑娘。”
阿紫道:“江喜陀?那个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看到阿紫也不说话。只见那阿紫对她上下打量。
阿紫道:“哎呀,这个大会不是说要一起抗蒲的吗?抗到最后自己抗自己吗?”
虚竹道:“我们也不知道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竟然会到这里来。”
阿紫道:“那太好了!现在你从那蒲甘国跑到我阿紫的地盘来,算是自投罗网!擒贼先擒王,我只要将你这蒲甘国王抓起来,那你蒲甘国就得向我大理磕头叫爷爷了!”
说罢,阿紫猛地向那蒲甘国金乌公主打出一掌,段誉立刻拦下道:“阿紫不要!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阿紫呸了一声道:“什么来使!她是一国之主,抓她就能让蒲甘向我大理磕头!这就叫兵不厌诈!”说罢阿紫又向那金乌公主打过去两掌,皆被段誉拦下。
阿紫怒道:“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你这样心慈手软,大理国迟早葬送在你的手上!”
忽地,只见一队人马跑来,原来是真正的西夏公主李清露赶到,只见她看到虚竹等人还在棋局处,便立马跑向虚竹道:“梦郎,你可叫我好找,我在少林寺听那个乌老大说,你拉着哪个姑娘的手先走了,是不是?”
虚竹不明所以,道:“哪个姑娘?我不知道啊……难道是阿紫姑娘吗?”
虚竹心想自己断不会去拉身边哪个侍女的手,莫不是那阿紫整天活泼好动,所以才会让乌老大有所误会,不过有没有拉过,虚竹记得是没有,但他想乌老大提起什么姑娘,只也想到阿紫。此话一出,那真正的西夏公主李清露也绝对想不到那个拉她驸马虚竹的手的,是那假冒的西夏公主石清露。
西夏公主李清露怒道:“梦郎,你拉她的手做什么?”
虚竹道:“我没有拉她……只是我想有可能是乌老大看这阿紫活泼好动,所以才……有可能看了。”
西夏公主李清露怒道:“什么看了?拉手也会有看的吗?”
阿紫跳了出来,故意捣蛋道:“怎么,男人嘛,娶几个老婆,那也是很正常的嘛!天下男子,哪个不好色了?再说我阿紫长得花容月貌,自然有不少男人想要拜倒在我阿紫的石榴裙下。比如像是丐帮帮主游坦之啦,大理国主段誉啦,还有姑苏慕容复啦,至于你这西夏驸马对我垂涎三尺,那也不足为奇。”
阿紫一番话显然十分夸张,只看得段誉急忙拉住阿紫,叫她不要乱讲。而潜伏在群雄中的慕容复不由得也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那虚竹急急忙忙地对阿紫摆了摆手,转头对着西夏公主解释道:“我没有啊,那是阿紫姑娘胡说的啊!”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上前道:“听说这阿紫姑娘也是段誉国主的亲妹妹,但方才段延庆又说段誉国主才是他亲生儿子,而那段正淳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羞耻玩弄男宠,如此丧德败坏的丑恶行径,实是令人作呕!我瞧你们大理段氏,可真乱的很,虽口口声声说是以佛立国,但如此脏乱,只显得你大理段氏从上到下都是沽名钓誉,虚伪自私之徒!如此皇帝,才德!如何让天下百姓心悦诚服!现如今,我在这珍珑棋局之上赢得棋王之名,恰恰证明我蒲甘国金乌公主江喜陀乃是天命所归!眼下天下能人异士辈出,各位英雄又何苦屈居于大理段氏旗下!倒不如归顺我蒲甘国,我蒲甘国才是真正的以佛法立国,愿为天下百姓遮风挡雨,打造太平盛世!各位英雄,我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在此呼吁大家站出来!与我共抗大理!”
一帮武林人士听那蒲甘国金乌公主的一番慷慨陈词,振聋发聩,竟有部分人倒戈蒲甘国,只听得阵阵欢呼声:“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