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甄少爷说笑了,不过是虚长甄少爷两三岁,何敢以‘哥’自居?”费正也是应对有据,在没摸清楚他的性情之前,他是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甄少爷嚯地站起身来,握住了费正的双手,他都感觉到那双手在擅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激动的心情算是传达给他了。
“要不是有费正大哥,我甄斯聪早就死无全尸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我?就这恩情,费正大哥就受得起这一声‘哥’!”
甄斯聪这话说得热情似火,眼神也无比真诚,可在费正听来,却感觉后背生风,恶心陡起。
无数的念头在费正的脑海中闪过,这家伙,莫不是话中有话?“甄少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代替我老板传话而已,想来这次受甄少爷之邀,也是受之有愧,为了不叨他的光,让甄少爷有所误会,看来,我还是先行离去。”
说着,费正就要转身离开,无意中他注意到了甄斯聪身旁的福伯,在他的眼眸中,费正读到了睿智。
若甄斯聪真的让他走,那大概他的戏码是被揭穿了,小命难保,只能选择跑路。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知道了王都首富的秘辛,不死才有鬼,他可不相信甄有钱是那么大度的人。
这个世界没有对错,没有恩情,只有我利弊,趋利避害更是作为修真者的本能反应,特别是像甄有钱这种能富甲一方,甚至富可敌国的大人物,那手段,只有费正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从进入这富贵酒楼,甚至说从他离开城防队宿舍大院开始就已经入局,只要有一步走错,那等待他的,大概就是万劫不复。
能在短时间内用五亿赚到五十亿,费正感觉,他与甄斯聪之间,除了相差一个爹外,还有一个不亚于甄有钱的脑袋。
这样一个人,还让甄有钱的智囊——福伯从旁观视,说是普通宴会,相信的人才是傻子,费正此时还不走,想必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还没走到门口,甄斯聪就把他喊住了,“费正大哥别着急着离开啊,就算你只是传达者,那也是跑腿有功啊,这答谢宴还是要的。”
费正怔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跑腿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活儿,谁都能干,谢他做什么?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暂时来说,他还没被拆穿,“甄少,那…我就厚着脸皮坐下了。”
甄斯聪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是太说不过去。
“这就对了嘛,”甄斯聪笑着拍了拍坐了下来的费正的肩膀,“这么晚才到,奖你三杯!”
费正一怔,不会吧?一言不合就罚酒?
“是该罚,是该罚!嘿嘿!”费正咕嘟咕嘟,连喝了三杯。
他这是要求人办事,怎么着也得悠着点。
酒过三巡,扯了一堆没营养的事情,甄斯聪不知怎样,又把话题扯到费正背后虚构那人身上。
“费正大哥,你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啊?”
费正只是失了下神,酒是喝了点,可没上头,酒精并不导人向善他是清楚得很。
“你是说穆厚老板?”费正并没有看甄斯聪,自顾吃喝,“他也不是我的老板,我跟他只不过是有点关系而已。”
有点关系就是很有关系,这点行话他这种号称天生经商的料子还听不出来就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