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的脸上染上惊恐之色。
“姑娘,我的耐心有限,我数三声,你若还不开口,那我只能当一回罪人。”浮墨唇角微勾,善意的提醒道。
说话间,浮墨手中的力道收拢了几分。
窒息的感觉席卷女子的全身,倔强如牛的她,最终还是败在死亡的恐怖之上,妥协道:“我说。”
话音刚落,浮墨骤然松开手,失去力道钳制的女子从屋顶滚了下去。
他冷眼看着女子不染纤尘的白衣沾染地上的粪,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
“浮墨的脾气怎么这么大了?”扇骨蹙眉嘀咕,殊不知,他的声音不大,却悉数落在他们两人的耳里。
古楼奈的耸肩,他可不认为浮墨会突发善心帮他。
“那人打搅他休息。”
沉白面色如常地开口,他清楚浮墨的脾气,只要不打搅他休息,什么事都好说。
而此人好死不死,打搅了他。
浮墨能耐着性子开口,已经是他的极限。
偏偏对方不识好歹。
“原来如此。”扇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对浮墨了解虽不深,但他这段时日所见所闻,大概了解浮墨是一个不轻易杀人的杀手。
今日这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的交谈,浮墨并不知。
他缓慢蹲下,冷眼瞧着女子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愤懑地瞪着他。
呵!
轻声一笑,“姑娘,你这叫自食恶果,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能耐着性子解释。”
“对了,院子里的粪什么时候清理完,就什么时候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说话间,浮墨拂袖一挥,敞开的院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而站在门外的三人,除沉白之外,皆是一副可奈何的脸色。
“我们今晚要露宿街头了吗?”
扇骨一脸生可恋的看向古楼,察觉到视线的古楼奈的耸肩,浮墨现在正是气头上,他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特别是他。
“沉,”
扇骨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沉白,刚开口喊出一个字,只见,沉白脚步一点,飞身落在浮墨的身侧伫立。
这……
不会睡屋顶吧!
扇骨哭丧着甩了甩脑中的杂念,相比之下,屋顶比街头好一点。
心一横,扇骨也上去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
古楼瞥见扇骨将他一人丢下,眼神晦暗不明,低声吐槽一句,随后,他也飞身登上屋顶。
四人齐聚屋顶,观看一人打扫院中的粪。
“小白,你盯着她,若有一处没打扫干净,喂她嘴里。”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落在磨磨蹭蹭的女子耳里,浑身一颤。
藏在面纱下的薄唇已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
若有一日,她一定要杀了他!
“姑娘,想要杀我就先学会喜怒形,对了,还得学会如何杀人不见血。”淡漠地视线一扫,不以为然地笑笑,“若我猜的不,你手中那柄剑还没杀过人吧。”
“人都不会杀,就想挑战高手,你的心也太大了。”
浮墨站起身,向后走了几步,直接躺在屋顶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