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的精神确实不好,但也不至于弱不禁风。
至于眩晕,还真出现过一两次。
他本以为他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扇骨的眼睛。
面前这碗黝黑的药,瞧扇骨这架势,今日他不喝都不行。
“别打岔,喝!”
扇骨强硬的态度倒是少见,浮墨也没刻意为难扇骨,最终接过扇骨手中的碗,将药一饮而尽。
灌下的药犹如烧喉的刀子,将他喉咙一片一片切开,再在上面撒点细盐,浇点清酒。
那滋味,别提多疼。
“这药虽然烈了点,但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扇骨看着浮墨额头的青筋凸起,他知道这是药效发作的状况,“放心,这痛苦顶多持续一个时辰就会恢复正常,你如果觉得难受,就回房躺着,兴许会好受一点。”
扇骨一直注视着浮墨的脸色,除了一如既往的苍白之外,额头冒出少许的细汗。
这是个不的开始。
扇骨很满意这次的收获,他逐渐掌握浮墨的血对草药的接纳程度。
之前,他一直尝试温和的治疗药方,但大多都疾而终。
如今,他终于知道,只有药性霸道的草药,才能压制浮墨血液里的毒素蔓延。
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药不用每天喝,也不必月月喝,我会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及时调整药方,所以,很有可能这味药方只适用这一次。”扇骨的嘴巴一张一合,浮墨很想撕烂他的嘴。
喝之前不说,事后说个不停。
明知他喉咙快痛死了,还在这扒拉个不停。
喀嚓!
拳头发出咯咯响声,扇骨视线微瞥,浑身一颤,拿起碗连忙后退,“我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怒火中烧。”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扇骨将房门重重地关上,生怕浮墨将他撕成两半,溜的比兔子还快。
浮墨躺在摇椅上,右手不停地揉着刀割的喉咙,试图缓解喉咙带来的撕裂疼。
左手则死死地握紧拳头,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不至于丧失理性。
“墨啊,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了?”古楼伸着懒腰打开房间,一眼便瞧见有些狼狈的浮墨,慢步朝浮墨走来,仔细一瞧,他发现浮墨额头不断地渗出细小的汗珠,俯身凑近轻嗅,他从浮墨身上闻到很重的药味。
眸光微闪,向后退了半步,背着手,慢悠悠开口:“墨啊,小公子哥给你喝药了?”
浮墨狠狠地剐了古楼一眼,这厮心里绝对跟明镜似的,竟然还在这跟他演。
“墨啊,这药效如何小爷不知道,但是里面用了什么药材,小爷还是能说个一二,而其中有几味药材,用的特别棒。”古楼的睡意在嗅到药味时就完全散去,不顾形象地坐在浮墨不远处,后背抵着柱子,眉头一挑,打趣的问道:“想听吗?”
“滚!”
沙哑的声音从浮墨的薄唇中吐出,他每说一个字,喉咙就像刀割了般,硬生生地割下一块肉那般疼。
他真怀疑他伤的是喉咙吗?
怎么别处不疼,疼的竟然是喉咙。
“小爷偏不。”古楼眉头轻挑,不怕死的挑衅,“其中包括牛粪,羊粪这两味药材,对了,还有牛瘪,虽然它们名字不好听,但中和在其中,能让药效发挥到最大作用。”
说话的间隙,古楼的神色似有若地瞟向浮墨,瞧着他的脸色阴沉,心中被沉白添的气也消散了大半,收敛嬉皮笑脸,正色道:“找小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