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必须死!
哪怕沈家身败名裂,也绝不能让六叔苟活!
“那些东西转移了吗?”沈志远收敛心神,现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六叔的死活,而是转移手上的东西。
六叔,他可以慢慢弄死。
一旦那些东西暴露,沈家就真的彻底完了。
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
“都转移了,是最新的据点,六叔不知道。”侍卫恭敬地回应。
听闻此话,沈志远如释重负,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六叔一日不吃,终究是隐患。
“传老夫命令,谁见到六叔,提着他的人头来见老夫。”沈志远痛心地闭上眼,六叔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都是假话。
他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有一颗柔软的心。
“是。”
沈志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收拾干净了。”
话音刚落,沈志远起身离席。
厅堂只剩面面相觑的四人以及一具死尸,谁都没察觉到偷听墙角的古楼正悄声息地退开。
被夜色裹挟的古楼纵身一跃,安然恙地离开沈家偏院,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将身影裹藏在黑暗中,几个箭步,窜进了一旁的树梢。
惬意地躺在枝桠间,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偏头盯着那扇门。
许是困意来袭,耷拉的眼皮渐渐地合上。
……
睡意正浓,古楼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晃晃悠悠,仿佛下坠般,猛然惊醒。
蓦地,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闯进他的眼底。
“终于醒了。”嘿嘿一笑,扇骨坐直身体,扭头看向闭目养神的浮墨,“他醒了。”
醒了?
什么意思?
古楼眉头紧皱,他没被突然闯入的眼珠子吓一跳,反而被这句话整的愣住了。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听对方的语气,他经历了九九八十一磨难似的。
“小公子哥,”古楼撑着坐起身,怎么触感不对?
古楼低头一瞧,这才发觉他根本不在树上,而是在竹筏上。
环顾四周,他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湖!
他怎么会在湖里?
古楼神色不解地看向浮墨,似乎在询问理由。
“如你所见,我们现在在湖面上。”浮墨缓缓睁开眼,他知晓不给古楼一个合理的解释,这茬是过不去的。
思前想后,浮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古楼。
“所以,小爷被你下了迷药?”古楼关注的重点居然是足轻重的一句,浮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在古楼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给古楼下迷药,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赶到沈家偏院时,古楼已经杀红了双眼,理智完全丧失。
他脚下已经血流成河,再不制止古楼的举动,下一个受伤的就该是他们。
提及此,浮墨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不是百毒不侵吗?为何会被人控制?”
“小爷根本没印象。”
古楼拍打着脑袋,他只记得他在树梢间休息,再次醒来,就看见他们。
他根本没有浮墨口中所言,杀红了双眼的印象。
古楼疑惑不解地看向浮墨,不确定地问:“你确定是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