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敢问她为什么没有回?
体内对章孜砚的不满,在成倍的增加。
她撕开脸上的面膜,搭到脖子,“是新欢在医院没法伺候,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备选的,是吗?”
她故意挑直白的说,章孜砚休想给她装糊涂。
她说完,彼端默了有个几秒,章孜砚接着说:“你又发什么疯?”
是的,她是疯了,刚才还妄想着捂热他的心,在车里还给他机会和好。
可他呢,既吊着她,又对欣妍不放手。
他真敢啊,又想家里红旗不倒,又要外面彩旗飘飘。
心里的怒火越攒越多,有些话不吐不快:
“章孜砚,你到底签不签离婚协议书?能签就签,不签,我就去走诉讼流程,但在没离婚前,你别t每天整那些小三小四小五来恶心我。”
“我恶心你?刚才在会所,是你先来撩拨我的,”章孜砚反呛,“这么恶心,你当初为什么还主动说要嫁给我。”
这狗男人是知道如何精准地戳痛她。
她当初也是信书中的鬼话,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
这明明就是隔着整个撒哈拉。
“因为我眼瞎。”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章孜砚从鼻腔哼出一道,“眼瞎就滚回来,我给你找个好点的医生治一治。”
姚忆浓扯下挂在脖子的面膜,扔到桌面,“章孜砚,你去死吧!”
骂声落,姚忆浓挂了电话。
彼时,章孜砚站在婚房玄关位置,抬手扔掉刚买回来的食物进到垃圾桶。
他就不该给姚忆浓这个“顶心杉”,买她喜欢的夜宵。
就她上回说了一句,想吃那家餐馆的美食,他今晚特意排两小时的队。
好不容易买到,却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
姚·顶心杉·忆浓气得失眠,数绵羊度夜。
她顶着个黑眼圈起床,进到厨房给自己弄了个快手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手机刷到一则章孜砚的娱乐新闻,娱记说章孜砚出发去了青城。
青城有章氏集团的分公司,姚忆浓猜章孜砚可能是去出差了。
她低头看着盘子的剥壳鸡蛋,眼睛眯了一眯。
章孜砚去了青城,可是给她攒赏金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心思一动,她打开订票软件,也给自己购买去青城的车票。
吃过早餐,姚忆浓驱车回到工作室。
抵达门口时,她的助理钱夏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尺子在量门的高度。
看到姚忆浓后,钱夏打招呼,“姚姐,早。”
钱夏捡起放在地上的一个记事本,握着签字笔记录尺寸。
姚忆浓问:“你在做什么?”
钱夏指指门,“周老师说这门的安全系数不够,要我重新找人定做一个,我正在量尺寸。”
钱夏说的周老师指的是周司莫。
姚忆浓意外,“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钱夏晃晃了脑袋,发出一声“唉”,奈的语气:“不仅回来了,还在地下室跟阿野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