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拿遥控器关闭电视。
电视屏幕一黑,她抓紧抹走台面的花生壳。
“夸啦”,手中的花生壳倒进垃圾桶。
抬头,章孜砚迈开步子,她以为他要走去大门那边。
谁知,他的长腿绕过沙发,前进的方向不是大门,而是客房那边。
姚忆浓一嗓子喊出来:“章孜砚,你去哪里?大门在这边。”
章孜砚回头,“我知道,离开之前,我去跟你管家打声招呼。”
眼睛一眯,那笑容让姚忆浓胆生寒意。
她趿拉着拖鞋,小跑过来,握着章孜砚的手臂,试图挨延,“阿姨年纪大,别打扰她了。”
“你在紧张什么?”章孜砚低眸,“客房里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该死的洞察能力!
完全逃不过章孜砚的火眼金睛,只能赌一把:“说了是阿姨,你不信是去看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章孜砚抬手捏住姚忆浓的脸颊,轻轻地拽了一下,收回手时,就站直,转身,往客房方向而去。
一楼有三间客房,其中有两间的门是敞开的。章孜砚一眼扫去,目标明确地站在锁着的那间房间前面。
手握着门把手,往里推。
门一开,屋内的光线涌出来,同时涌出一股烟味。
姚忆浓牙痒痒,章爷爷又是咳嗽,又在她房间里吸烟,就多想让章孜砚发现。
真是扶不起的队友。
闻到烟味那一刻,章孜砚断定心中所想,这房间里肯定不是阿姨。
空气里夹着一点卫生间闻到的铁打酒,这么说,在他进来房间的那一刻,这人就在这屋里,而且姚忆浓还给那人打掩护。
他抬腿一迈,环视一圈,房间里没看到有人,目光落在那个紧闭的衣柜。
他回头看姚忆浓,“是你去衣柜请出来,还是我去?”
姚忆浓也不知道章爷爷跑哪里了,但房间里只有那衣柜可以藏人。
章爷爷此时应该就在里头。
省得章爷爷又怪到她头上,她才不去开衣柜门。
姚忆浓故意加大一点音量,“这是我家,我不用听你的。”
章孜砚没说话,直奔衣柜,站在前面,他双手握着衣柜把手,往外拉开。
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光溜溜的衣架,还有一顶卡其色的巴拿马草帽。
手指那顶帽子,章孜砚问姚忆浓:“人呢?”
姚忆浓看着空溜溜的衣柜,歪头,傻眼。
她也想问呢,章爷爷“瞬移”去哪里了?
不管了,没找到人,就蒙骗过关。
“我都说没人,”语气多了底气。
“没有人?刚不是说是阿姨吗,”章孜砚沉着脸,“别拿我当傻瓜,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把人往家里带。”
姚忆浓脑门嗡嗡疼,“那个是你爷爷,他躲在我屋里,不想让你知道。”
她再解释,都要给她扣上藏男人的罪名。
“那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刚才一直在这房间里,”姚忆浓扭头,看到窗户是开着的,便道,“可能是不想看到你,从那窗跑了吧!”
说话间,客厅外头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