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卫生间门被锁了。”一个男人说的。
过了两秒,有把鹅公嗓男声应答。
“把锁给砸了,动作要快点,监控五分钟后就会重启,必须要在重启之前拿到U盘。”
姚忆浓的心咚咚两声响。
她刚拿到那玩意,这么快就有人来找了。
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要是看到她在卫生间,她会不会被灭口?
门外已传来撬锁声,离开刻不容缓。
姚忆浓觉得保命要紧,她轻轻地放下灭火器,回头去找去藏身处。
卫生间就那么点地方,那些人一旦闯进来,肯定会逐推门查看,到时候自己九死一生。
心急之下,她走到窗边,往下看去,底下有一个约二十厘米的飘板,目测够她落脚。
记忆中,这条窗檐能够连通到最边上的天台,正好是一条逃生通道。
撬锁声还在继续,似个催命曲。
姚忆浓豁出去,双手撑到窗台,侧身坐上去,两条腿一一伸出去,小心翼翼踩在飘板之上。
站稳后,她的右手是建筑外墙,左手则是约十多米的高空。
幸好,她平时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什么攀岩、翼装飞行、跑酷等等,都玩得不。
她调整呼吸,在心理建设下,总算是有惊险,沿着那条飘板,顺利挪蹭到天台。
姚忆浓翻过栏杆,跳到天台地面的那一刻,悬着的心得以落下。
正当她以为自己脱险时,鼻子闻到一股烟味。
她寻着烟味看过去,在不远处的角落,看到一双黑色皮鞋。
心跳指数急剧攀升,视线渐渐往上。
皮鞋,西裤,衬衫,还有一张陌生的脸孔。
对视中,男人徐徐走来。
姚忆浓警惕地往后一步,“你想干嘛?”
男人伸手进兜里,掏出了一条蓝白格子手帕,递过来,“你脸脏了!”
姚忆浓不敢接那条手帕,“我用手擦就行。”
姚忆浓用手背擦脸,男人也不强求,蓝白格子手帕塞回兜里。
身后传出声,通往天台的楼梯间门开启。
一名壮汉走出来,喊了一句:“冯先生!”
姚忆浓一听头皮发麻,这人的说话声,正正就是刚才在卫生间,听到的那一把“鹅公嗓”。
后背的汗哗哗直流,敢请她大费周章、冒着生命危险爬过来,结果变成了千里送人头。
姚忆浓用余光看看楼梯间那边,那里还站着两个黑衣人。
如今这个境况,硬闯是不可能脱身的。
看到这里,她只好站着,以不变应万变。
目光中,“鹅公嗓”男走到那个冯先生身旁,小声嘀咕。
男人点了点下颌,突地朝她她投来目光。
姚忆浓不由心慌。
两男人交谈完,鹅公嗓男人离开天台。
天台里,大风吹过,热呼呼的。
姚忆浓拘谨地站着。
男人单手插着口袋,走近姚忆浓,问:“你刚才是从卫生间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