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年末,我的大D哥,那个罩着我的大D哥抢救虽然及时可还是没挺过去,在他醒来的那段时间里面,和我单独长谈了十几分钟,原来我是卧底的身份大D哥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看我一直忠心耿耿能打又为社团做了很多,对社团暂时没有危害,没有派人搞掉我,而我却收到上头的命令要准备出卖他搞死他,臭小子、别这么脆弱,我的眼泪像不要钱的水,往外哗哗流着,臭小子、心要狠一点儿,那样才能活下来,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我是没多少时日了,知道你身份的社团内就我一个人,派去调查你的小弟已经被我干掉了,那两个老头子如果后面用卧底身份威胁你,可以干掉他,別像只被网缠住的鱼儿,你李子成可是条过江猛龙呀,我的兄弟我当然要罩着了,警察也好,混道的也罢,一日是兄弟,一辈子终究是兄弟,答应我阿成,心要狠点儿,不然这条路就是不归路,没过多久,大D哥就这么撒手人间了,葬礼上各大社团的老大和小弟都过来祭拜,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打了好大的雷,我抽着烟,一言不发,只是拥抱,握手,点头,眼神交流,招待完所有的江湖人士之后,我独自拄着拐杖,走回了别墅里面,大嫂哭成了泪人,我安慰道:大D哥常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大嫂还请节哀顺变。看着孤儿寡母跪在地上哭成泪人,这一刻我的心已经开始慢慢麻木,安排好后事之后,陈统又约了我一次,说道:你要记住子成,你是警察,你不是混社会的大哥,你是警察,我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很是淡漠的说道:可大D知道我的卧底身份却没有干掉我。现在怎么搞?我来当话事人?可以啊,谁说不可以,你现在是双花红棍,年轻有为,除了几个老不死社团你的职位最大,直接做话事人,扫平或者重创其它社团,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好事儿,我沉默了片刻说道:知道啦,陈叔,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待陈统走后,我眼神开始逐渐的变冷,这个老头子准备让我做刀,干掉所有阻碍后,应该就会来对付我了,到时候他升官发财,我默默名的死于其它社团的毒手?当真是好算计,不过我李子成混了这么久,是这么好算计的吗?真当我是软柿子?黑暗的房间里面,淡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像是黑暗中的刺客眨着眼诉说着过去和将来,大D哥身死对我最大的冲击不是东星社团,而是自己人,三天前我让丁青派过来的人通知了丁青让他请了最牛的黑客黑进了警方的情报系统,原来大D的身死和就是陈统一手策划的,当时其实也想叫东星的乌鸦叫人连带干掉我,只不过我命大,穿着避弹衣,要是不是骑摩托不好射击估计那一枪就打我的头了,我慢慢的融进了黑暗之中,尽然你们不把我这个卧底当人只是当做你们升官的工具和杀人的刀的话,那么就接受我的礼物叭。
1991年年初,香江荃湾,我李子成顺利的当选为和联胜的话事人,这是江湖规矩也是大势所趋,我休养了半年,大腿上的枪伤依然在阴雨天气隐隐作痛,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干掉陈统,计划了很久今天就是行动的日子,没有找手下的弟兄,打了三千万给丁青当见面礼,对方利落点派了七名身手利落的雇佣兵过来,全副武装,我抽着烟回忆起和大D哥的点点滴滴,大D哥说的一点儿也没,心要狠一点儿,那样才能活下去,今晚依旧下着很大的大雨,仿佛老天也在为生命的逝去而哭泣,一个老头子对上七名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又有几成胜算呢?陈叔,你不要怪我,我李子成对的起任何人和事儿,是你们不给我这个男人活路啊,抽着烟,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思绪万千,可人可说,那种滋味儿孤独中又带着心酸谁人懂呢?
第二天新闻报道上传出来,陈探长在自家的房子里面离奇死亡的报导,我彻底的自由了,可心里也空荡荡的,各大社团在这次争斗中都损失惨重也都获得了相应的利益和蛋糕分配,没有输家也没有真正的赢家,收获与付出成正比,死了多少弟兄,拿下多少地盘儿,可该有的恩怨也是时候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