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么久？就长的这么好看吗？”那人眼睛突然变得深沉，看着他说道。

那人向晏归走了过来，抬起手摸向晏归的脸颊。还没等晏归反应，另一道红色的光袭来，击退了那人。然后他们开始厮打了起来，看不清楚人影，只看到两道红色残影在空中存留。

很快那人就败下阵来，退到了一旁捂着胸口。

晏归全程脑子都不在线，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另一道红影落在了晏归身旁，他才有了些反应。

“花珞？”晏归喊道。

“师尊没认人。”花珞站在他旁边，看着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脸上也没有半分波澜。

反倒是那人看花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似乎马上冲过来就要把他厮杀了一样，但接着又想通了什么，表情轻松了起来。

那人看着晏归，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然后连带着向远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似乎是天地动荡了起来，周围的场景好像是正在脱漆的油画一般，露出了最原始的本色。这还是幻镜……花珞护着晏归，而晏归就好像丢了魂一般站在原地。

当一切幻影褪去，露出来的是一片荒芜。

上元宗也被灭了门。

宗主向远以及几位长老的尸体都挂在了悬梁之上，就在晏归的眼前。在风的吹动下，一摇一摇。

“师尊？”花珞唤他，没有得到回应。花珞不知为何急了起来，挡在晏归面前，叫唤着他。

而这时，晏归的眼前并没有花珞的身影，只有一片凄惨的景色。清修宗全宗上上下下都被屠杀，时知闲，言酌和苏媛媛的尸体也像这般挂在了悬梁之上。他抬起手想要触摸他们，却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九重天，满手鲜血，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事。

晏归立马把剑丢到了一旁，看着自己染红鲜血的手。

怎么会……怎么会……

“晏归！”

花珞的声音拉回了晏归，他立马看着自己的手，神情紧张。花珞突然握住他的手抱着他。虽一只手轻柔地摸着晏归的头，但似乎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