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马借玉思薇知自然的手段一路疾驰。
陈可玄在与荣国官兵战斗之后一直很兴奋,虽然一路上他也没和玉思薇、赵华灼两人说一句话,但是他的心理活动基本都写在脸上。
玉思薇觉得刚才陈可玄的气势已经远超玄阶,和他跟自己所说的不一样,内心疑惑忍不住问道,
“可玄,你不是在帮我补气时境界跌落玄境了吗,可是刚才看你刚才可有黄阶的实力啊?”
“是啊道友,连我都看得出神!”
赵华灼也没滋没味地附和了一句。
“你出神什么!你个装睡狗!一会再找你算账。”
玉思薇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陈可玄大度,不想迁怒于他,但是玉思薇却觉得赵华灼真是烂人一个,要不是因为救她,两人也不会经历这一场战斗,如果德郡官兵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及时醒来,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荣国捉了去,不知道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呢。
“思薇,你是不是说刚才那酒是用梧桐酿的,梧桐是上古灵植?”陈可玄看向玉思薇。
玉思薇点点头。
“我在给你输送真气的时候确实已经跌落境界,这事我没有隐瞒。而且进入德郡时,我和赵师兄走的是一个城门,也没有触发禁制,这也证明我所言非虚。唯独有一点特别,刚才我凝神聚气之下,喝了不少梧桐酿,这凡酒进入胃里,竟然能和我全身真气互动,我感觉周身经脉都像被革新了一遍,在我发现咱被荣国官兵包围的时候,解开凝神聚气瞬间真气便盈满经脉,我的境界就在那个时候恢复了。”
“可是刚才我们也喝了不少啊.....”
玉思薇听到这话开始内窥经脉,自己没有什么提升和变化,甚至经刚才一役,自己施展了斩尘缘,体内真气还有不少亏空,现在已经不到静株圆满。
“也许是机缘使然吧。”
赵华灼看玉思薇说“我们”,赶紧抓住机会插了一嘴。
“说不定梧桐酿和可玄所修的功法能产生共鸣呢”。
话音未落,陈可玄突然意识到,赵华灼说得有道理。自己从拜入玄武宗来,就从来没喝过酒,也没接触过这梧桐灵植,别说梧桐了,他连丹药都没吃过几粒,山上缺粮食的时候掌门就发果腹丹,天冷了就发驱寒药,那时候自己境界低,被这种小小一粒就能防寒饱腹的手段唬得不行,但是如今的他已经他知道,那哪是什么修行丹药,只是掌门用自身真气注入寻常药丸之中,利用真气给弟子除饥驱寒。甚至为了口感好,陈天机还往驱寒药里放过薄荷、冰片这种寒凉之物呢。
“难不成这梧桐酿就是一种丹药?那自己以后可以每天都喝一点!”
陈可玄忘乎所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玉思薇笑到捧腹。
“可不能再喝了,这次都是涉险过关。这二百多人放在平常,再来十个咱们这样的组合也跑不了,要不是你突然恢复,我都想把这装睡狗交出去了。”
玉思薇看向赵华灼,带着一丝狡黠。
赵华灼脸上也挂不住了,“实在是能力有限,不敢直面,师妹恕罪”。
其实还有一句话,赵华灼没说,他隐约感觉陈可玄和曾经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但是六年前他燃烧精血境界勉强突破至黄阶,很多过往他都记不住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从内到外,他确实好奇。他装睡一来是实力不济,二来是想看看这二人可不可交,会不会把自己交给荣国。更重要的是他在品陈可玄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能不能想起这熟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三人一时处落脚,赵可玄出了个馊主意,不如他们现在返回德郡,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其他二人一致反对,先别说德郡很多人都见过赵华灼。就凭他们放过了郡守李未,回德郡异自寻死路。荣国律法甚严,这事他们都知道,谁也不敢保证放了这李未一次,他就能大开方便之门。
“回喜都吧,道法大会也没几日了,咱们悄悄回去,凝神聚气,谁也发现不了咱们。”玉思薇提议。
没办法,虽然陈可玄一想到那天在喜都的经历还是浑身冷汗,但是知自然只有玉思薇会用,这马看样子也驮不住他和赵华灼两人。道法大会在喜都举办,他们最后的目的地也是喜都,这仿佛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于是三人一致决定,现在返回喜都从长计议。
天嘉六年六月初九,央域荣城皇宫。
早朝刚刚结束,左右大臣沿宫门两侧向外退去,荣国国主荣天放在上正襟危坐,在他面前是两翼红色珠帘,庭上肃穆阴暗,暗红镶金的装饰和建筑风格相得益彰,台下仰望者连座上之人脸上阴晴都法探查。
荣天放起身缓步走回内殿,他冠上朝珠也是红色宝珠制作而成,他两手一抬,左右宫女将他朝冠取下,朝服褪去,换上了一身红金常服。内殿人说话,换好衣服后宫女便都低头退了出去。
早有一人在内殿等候。
待左右侍从关上宫门,那人才开口。
“陛下,刚刚收到喜都密报。”
“说来听听。”
荣天放面表情,早朝之后他也有些疲惫,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治理国家事务繁多,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还得费心听臣下奏禀。
“昨日,喜都德郡旁百里一驿站疑似爆发战斗,德郡派出守军铁甲兵二百,羽箭手十五,铁甲兵甲胄铁盾皆断,羽箭手所携七十五支萃着静息散的箭头也不见踪影。”
“怎么还疑似爆发战斗呢?”荣天放问道,将茶杯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