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没能得知香水的品牌，不过确定自己的耳钉在江湛那里，略有些满意。</p>

想想既然已经和江总达成了“包养关系”——如果那些培训计划也能算的话——后面还有的是机会。</p>

所以他很痛快地站起身，对着江湛优雅地轻轻弯腰：“那么，回头见，江总。”</p>

弯腰时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一些，江湛能够闻到白衍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草气息，如同春雨之后树枝上冒出的新芽一样清新，让他忍不住多吸了一口气。</p>

清甜的气息融入肺部，带起一抹畅快的凉爽，好像白衍此刻脸上的神情一样轻松愉悦。</p>

和他在其他地方嗅到的、让他产生刺鼻不适感的香草香水截然不同。</p>

看着白衍离开的身影，江湛猛然想起来，自己本来还想问一下前两次夜里这个白衍到底用的什么药，效果如此强烈，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p>

想起那两次他沉溺在浓烈的香草味之中，江湛皱了皱眉。</p>

今天在酒会上、在休息室见到白衍，他依然能够闻到香草味。虽然比起那种惑人的□□，如今的气息清新怡人，但是依然让江湛觉得有些不太舒服。</p>

难道白衍一直随身带着□□，随时准备出手吗？</p>

江湛想了想，有些后悔应该在合同里加上这一条限制的。</p>

……</p>

江总的安排非常有效率，第二天，白衍就一下子接到了好几个课程的通知，也拿到了他的耳钉。</p>

智脑接驳到聚能核心之后，白衍问：“有没有问题？”</p>

“聚能核心中能量减少20%，无其他影响。”</p>

白衍稍微皱了皱眉。</p>

如果他的聚能核心凭空放置，应该会自己慢慢充能才对，怎么能量反而减少了？</p>

难道江湛发现了耳钉的秘密，解析耳钉的时候用掉了一部分能量？</p>

看江湛态度上没有任何破绽，白衍暂且把这个疑惑压在心里，专心应对给他的一沓课程。</p>

因为都是初级课程，公司没有单独给他请老师，跟着其他组的练习生或者艺人一同听课。</p>

声乐课还好，之前白衍录《晴天砂雨》之前已经在高老师的指导下有了基础积累，而且他穿越之前在音乐学科成绩也很不错，哪怕到了这个世界，适应这个世界的音乐法则之后可以触类旁通。</p>

但舞蹈课让他吃了不少苦头。</p>

煌星传媒的舞蹈课以教授街舞为主，如今年轻人对舞蹈的欣赏口味更偏向于快节奏、热血、紧张感，煌星给艺人培训的时候自然也朝着这个方向前进。</p>

舞蹈老师指点着白衍做了几个动作，给他捏了捏骨骼，皱着眉头道：“你的身体柔韧性比一般男性要强很多。”</p>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但舞蹈老师的表情显然不是这回事。</p>

白衍放下平举的手臂：“有什么缺点？”</p>

“柔韧性好，意味着爆发力不够。”舞蹈老师给白衍演示了几个街舞动作，“街舞虽然也有依赖柔韧性的动作，但更多的还是爆发和力量感。你的天分如果去学习芭蕾能够事半功倍，学街舞……”</p>

omega的身体确实是以柔韧性和耐力见涨，街舞听起来倒是很适合alpha。</p>

但白衍挑了挑眉，含笑道：“我会多加练习的。”</p>

只依靠加倍努力就能达成的目标，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难题。</p>

最初挥出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力量感不够，那就挥舞十次、一百次、一千次。</p>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好。</p>

练习舞蹈对体力的消耗和之前背歌词的时候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练习了半个多小时，白衍的后背就被汗水沁透了。</p>

omega流汗的时候，信息素的分泌也会增加，舞蹈室里很快就充满了香草的气息。</p>

“怎么闻到一股香味？”</p>

“谁的香水瓶子打翻了？”</p>

这间舞蹈室有七八十平米，除了白衍还有七八个练习生。</p>

他们很快注意到香味的源头，目光凝聚到了白衍的身上。</p>

裴深目光扫过那边正在反复重复一个动作的白衍，淡淡地道：“多喷点香水而已。”</p>

有练习生嘀咕道：“来练舞还喷香水，这是要勾引谁啊？”</p>

裴深拧紧矿泉水瓶，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呢？长得好看，喜欢打扮也正常。”</p>

他扫了秦昊一眼。</p>

秦昊摸了摸自己一头红毛，想起之前被电到当众尿裤子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还有一抹掩藏起来的不满。</p>

挑衅白衍的是自己，吃亏的也是自己，裴深倒是一点波折都没有。</p>

这么一想，秦昊装作没看见，专心地继续踢腿。</p>

裴深目光一冷，心里暗骂了一句，看向了之前跟在他们身边的另一个人。</p>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墙角一箱矿泉水的地方，拎出一瓶未开封的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