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厨钻出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拿着抹布来回擦拭手。
“地道的本地菜,锅包肉小鸡炖蘑菇、杀猪菜、大乱炖、猪肉炖粉条、再来一个鱼香肉丝。”
“好勒,您呐,您里屋请。”
老板把抹布一扔,随手记下菜品。
掀开帘子就是里屋,一个大火炕烧的正热乎,上面摆了一张木质圆桌。
“来,弟妹,你也别嫌弃这地方差,我保证这地方绝对正宗,他家那个杀猪菜啊,总是能让我想起小时候下屯子吃的那味。”
王震脱下鞋,盘腿上炕头。
“真就那么神?”
苏子衿也上炕,这么多年了,好久没睡炕了,小时候就喜欢睡炕,硬实得劲,睡完腰板直。
“这炕还挺热乎的。”
苏子衿一摸炕头,滚烫的手感传来。
“可不咋滴。”
浩哥挪动肥硕的身体上来,掰动两个肥硕大腿,跟个肉山似的。
“来,老张啊,再给我上两瓶牛栏山。”
王震朝着那边大喊,但被苏子衿拦下。
“别别别,老哥,咱今天不喝酒,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老板,给我来两瓶葛瓦斯,还有那个松花蛋给我切一盘,还有商委红肠,好久没吃了,馋了。”
苏子衿吆喝大喊。
没过多久,一盘盘菜品陆陆续续上来 ,最后一个杀猪菜放在中央。
“来了,菜上齐了。”
上菜的是个妇人看起来四十多,将菜上齐,张着参差不齐的牙说道。
“那个,有什么需要,招呼我。”
“好勒,张嫂等着吧。”
王震举着筷子喊完,夹了一筷子杀猪菜的血肠,放在嘴里,咀嚼几下发出嗯的享受声音。
一边吃一边囫囵道。
“还是这个味。”
苏子衿也夹了几筷子,放在嘴里,软糯的血肠加上大肠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加上酸菜汤的鲜美,冲上脑海,大肠宛如在嘴里跳舞,富有嚼头。
“不错,不错。”
“苏子,你现在火了,能吃到山珍海味,但在外面找不到这个味了吧。”
“那上那找去啊!”
苏子衿举着碗,扒拉两口米饭。
“要说家乡味,还得是这个。”
浩哥指着筷子撬动大盆,自豪的说道。
“这锅包肉也不错。”
苏子衿夹起一块锅包肉,放在嘴里咔嚓脆响,晶莹剔透的醋汁裹着肉,一口下去,牙齿触碰表皮,先是酥的感觉之后咬在肉里,感觉肉嫩的汁水都咬出来。
肉的香气萦绕着酸甜的口感,在脑海萦绕。
“好吃。”
苏子衿就这一块锅包肉吧啦三四口饭,喝了两口葛瓦斯才压下去。
“苏子啊,你这算是出息了,来老哥敬你一个。”
`王震举起酒杯朝苏子衿到了一杯,喝下去。
“别这么说,倒是当初没有老哥收留我,我那有今天啊。”
几人围着大桌子诉说闯荡江湖那些年的故事,说道兴起,还唱上几句那时的流行歌曲,共同将曾经的趣事和心酸一并倒了出来。
活这么多年,谁没点故事,就是别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事故就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震红着脸,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
“来,老哥,结账。”
等结完账,几人走出门外,一股冷风迎面吹来,立马精神不少,天色也已经晚了。
王震上车踩着油门,发动机轰鸣声随即而来。
“走,哥带着你们去酒吧玩去。今天玩的高兴点。”
“走你,策马奔腾去喽。”
两辆车子在雪地飞奔,卷起雪花片片,开向街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