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对白依依来说着实完美。
凌绍大出风头,兄长勇气不减,皇上判两人平局同留在身侧。
一位心上人,一位是亲兄长,没有外人在场,她才轻声说道:“兄长是让着凌绍的,父亲难道没瞧出来!”
“皇上不希望将军府输的!”白晟也挣扎着说道,“父亲,当时场上贵妃娘娘三番数次向儿子示意才不敢拼尽全力,更加不敢明目张胆,只能是如今的结果。”
话虽如此,他心有不甘。
堂堂的尚书府培养出来的儿子竟然被一个乡野汉子打败,简直无地自容!不悦地立眉喝问女儿:“贵妃娘娘为何使眼色?”
皇上身边的爱妃是白晟的表姐,不动声色地冲着他微微地眨了眨眼睛,当时在比武场上如何能够分辨。
如今瞧见皇帝的态度方才反应过来。
他便顺着妹妹的话头。
“对呀!“白依依心中欢喜,见父亲盛怒只得掩藏脸上的喜色,”父亲,兄长即便赢了凌绍,我们白府脸上更有颜面吗?”
白荣哑口无言,女儿说的不错,若是赢了,怕是众人诽谤声更是重重巨浪。
“如今兄长受伤,既表示全力以赴,凌绍也不丢脸,更让皇上满意,兄长此举一举三得呢!”
“哎哟哎哟!”白晟在丫鬟动手后清理伤口时禁不住喊痛。
白荣叹了口气,直摇头,“皇上真是糊涂!”
待到父亲一走,白依依忙地坐下接过丫鬟的药膏,轻轻地涂在兄长受伤的后背上,看到伤势睁圆了眼睛,啧啧道:“凌绍的武功,连兄长也敬佩吧?”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白晟气骂道。
白依依嘻嘻地一笑,“兄长该谢谢我,若不然的话……”她调皮地一挑眉头,“父亲可要啰嗦个没完!”
白晟毫无与妹妹开玩笑的心情,只挥手驱赶,“去去,我不想听你说教,天天听你说起你的如意郎君,早知道开始不会留情。”
“兄长大人有大量嘛!”
她赔了不少好话才让白晟渐渐地消气,撒了会娇方才离开。
阿欢和阿瑞早已经在等候,跟在后面待到无人之时方才说起正事。
她脸色大变,随着两人来到侧门,只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肮脏的女子蹲在墙角跟,一见到她后连忙跪下来重重地磕头。
“白小姐,请您收留!”
“不是回乡了吗?怎么还逗留在京城?”
白依依见到沈柔时微微震惊,明明人已经被赶走。
凌兴软弱无担当,沈柔彻底死心,走了半日望着眼前的辽阔的乡村,孤烟直直毫无活气,知道此番离开往后决难归来。
谎称肚子痛,偷偷地下马车后钻进密密的芦苇丛里蹲了半小时。车夫寻了半天无功而返,骂骂咧咧地离开之后她方才趁着夜色进城。
害怕被将军府的人发现打扮成乞丐靠近尚书府,待到阿欢和阿瑞外出时苦苦哀求才能够见白依依一面。
瞧着眼前的女子,白依依紧拧秀眉,冷冷道:“我为何要留下你呢?”
“你会留下我的!”沈柔撩开脏发妩媚一笑,不管眼前女子的厌恶的目光,“别忘了,我是最了解沈媚的人,这次她害得我无处容身,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白依依心有所动,可阿欢和阿瑞轻声劝说道:“小姐,请三思而后行!”
“你们将她带进去,只说是新近买来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