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的脸庞陌生冷峭,白依依愠恼道:“为什么,我们本是异性姐妹,往先亲亲热热的,我敬你为姐姐,你称我为妹妹,还说以后一辈子不离不弃呢。”
提起前程往事,蓝玉有一丝惆怅,“那是在最初!是你先忘记了的。”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以一己之力改变的,还是尽早放弃吧。”
“不行!”白依依执着地紧盯着凌绍。
她如何能忘记?
十几前小小的孩童在脸上绽放的笑脸难以忘记,即便在外地十几年,再没有世家公子的儒雅贵气,再见时即便重重的草莽气江湖气都令她着迷。
她执迷不悟,蓝玉不愿开口,迫不及待地远离走向凌绍。
白玉玉独自呆坐着,五月的阳光下浑身冰凉。不知不觉沈媚居然靠近过来。她不想理会,冷冷地转过身,扯着一旁的牡丹的花瓣。
可是老夫人最爱的花,沈媚微微一笑,“白姑娘,白姑娘。”
白依依心中气恼不已,转过头来却扬起灿烂的笑脸,“二少奶奶,真是恭喜呀,据说近日喜事连连。”
“白姑娘同喜!”
“我又何喜之有?”
想想便郁闷,诸事不顺不愿在沈媚面前示弱,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说起来公主的到来真令人吃惊,也算是奇缘呢。凌绍可是救了怀玉公主,为此你不担心吗?”
“有何担心的,本是喜事一桩嘛,再者,不论是谁,我想凌绍都不会见死不救!”
“你倒看得开!”
她冷笑一声,“也难怪,来自小地方不知宫中情形,就大主告诉你吧,公主可是皇后的掌上明珠。她爱屋及乌,连刘水秀也能够容忍,显然对凌绍用情至深,当初连你坐牢也愿意伸出援手,不是对凌绍有意,怎会多此一举呢?”
“公主心善!”沈媚淡淡道。
“光是心善也难以解释吧!凌绍长相俊朗,为人努力上进,再者又是将军府的嫡子,虽说是次子,可凌兴不得将军的宠爱,以后子承父必然会扬名万里,公主算是有眼光啦!”
“不过当今的公主怎会为人妾室的?”沈媚直摇头。
白依依幽幽一笑,眼见沈媚面色淡然,眼底无法掩饰的慌张,令她心中一阵快意。
“依依在府中偶尔翻开史书,其实历史上的不枚盛举,公主看中的男子焉有得不到的道理?就算有原配又如何,皇室手中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一个区区的元配,若是死去了,公主不就是明证言顺的正妻,你以为最先遇见凌绍,他便是你的掌中之物吗?”
她自然听说过,可是不可能呀,远处隐隐传来刘水秀和公主嬉闹的声音,半个时辰两人果真成了好姐妹,正在远处打闹。
“其实不必慌张,只需要和凌绍和离便能够保全性命。当然若是不信,大可以走着瞧嘛。”
“和离后对你并无半分好处,白小姐想一想,若是公主和凌绍一起,你还敢以此来恐吓她吗?”
闻言白依依脸色有一丝丝苍白,一时间顾影自怜。沈媚说的有道理,若公主喜欢上凌绍,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灾难。
“公主生性善良,不会逼迫人性命的,还有你只关注着表象,可知道凌绍外出时遇到了什么吗?他护送的大人出事,深受丽妃娘娘责怪!”
堂姐怎可能会责怪凌绍,她早早打过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