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楼早已经闲置,等到清算完毕后,万掌柜携着几千两银子不知所踪,合伙开酒楼的几人都傻了眼。
几天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说起万家酒楼的八卦,众人满脸兴奋。
难怪他们捎信来时神神秘秘,只催促自己归来,显然想分享好消息,但对沈媚来说并不算是。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吴月茹把家当尽数投进万家酒楼,不知道万掌柜在离去之时她可曾知晓?
不论如何,她不想趟浑水,刻意避开回将军府,只等到事情平静后再说。
将军府大院中吴月茹的哭泣声音时断时续,不住抹着眼泪对眼前的年轻男子哭诉道:“多年间陆陆续续投了上千两银子,最后万掌柜以破产为由,说仅剩下几百两人用来偿还债务,最后一文不留竟然消失,弟弟,往后我们一家子该如何办才好?”
吴鑫靠之前的白依依鼎力相助做了名刺史,近来百般活动,给白府写了数封信。终于如愿以偿调回京城,成为一名京官。
他首先拜访的白府,聊得正浓时,架不住姐姐派人请去将军府商议要事,面对姐姐滚落的眼泪,他束手无策。
“弟弟一直在外当官,根基尚浅,姐姐,此事得从长计议。”
望着窗外盛开的白玉兰,吴月茹气不打一处来,“都是沈媚,若非她的酒楼,又怎会将万家酒楼逼到关门的境地,可恨近日一副无辜的嘴脸。就连老太太也挂念,时常说起她的好话。”
她心中万分委屈。
“外出的食客好打听事,在吃饭之时指不定会说些八卦,即便现在沈媚一家独大,但是我们也可以散布谣言,就算不能够动及根本,也能够臭名远扬。”
吴月茹一想颇有几分道理,“将军府里时不时传来谣言,之前沈媚急需大笔银两,在府中周旋好几日,听说是为女子们赎身的。传扬若不假,如今她手头吃紧,若是稍稍的有风吹草动,也许对她来说灭顶之灾。”
姐弟两人一合计后立即分头行事。
送走的上千两银子几乎将所有的积蓄挥霍一空,酒楼的流动吃紧,又不愿再受凌绍接济,号召众人节衣缩食。
伙计们并不介意,菜肴重新更换一批,几样食材昂贵,极少人点的的索性撤去,换上普通的家常的菜肴,连价格也低了一番。
几日下来反响不错,不过方叔忧心忡忡,“若是长此以往,前来的客人中少了达官显贵,众人以为是平民百姓所用,长远来说对酒楼不利。”
已然顾不上。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媚习惯性地望向街上的人流,拉过一旁的方叔指着外面,‘这三天来,她好像一直在外面徘徊。”
是名小乞丐,方叔前去打探,才刚靠近那人却转身跑开。
回来之后他直摇头,“怎么啦?为何频频在酒楼前张望又不肯进来,还有瞧着乞丐背影极为眼熟的。”
“她不是乞丐。”方叔肯定地说道,“当我走近之时,只见到袖子下露出一截手腕洁白如玉,看来是位正经人家的姑娘,只是不知为何沦落到上街乞讨。”
姑娘?沈媚顿时更为留意。
小乞丐再次出现之时,刘水秀悄悄地躲在一旁。